中號培養槽要幹多久的白工來賠償。
好吧,扯遠了。
。
其實從技術的角度來說,猶大之窟位置隱蔽,易守難攻;寬敞廣大,地面平坦,整個空間一覽無餘——不管怎麼看,的確是一個作為據點的好地方。
只不過作為墳墓,我覺得似乎太大了一點。
生王雙手被我釘在地上,腹部被一根聖光氣質化的長棘貫穿。此時已經不再具備任何危險性。我坐在他身上,手按著他的額頭,隱藏在顱骨之下的,就是他的核所在之處。
“有什麼遺言嗎?”
我問道。
“我想活,我不想死。”
生王此時失去了一貫的自信和老謀深算,只是長嘆了一口氣,然後咳嗽幾聲,吐出一口血沫,這樣低聲說道。
“我想活下去,我不想死。”
甚至帶著幾分懇求。
“為什麼呢?”
玩弄獵物不是個好習慣,可是我似乎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
“說說理由,說不定我會改主意。”
“其實我原本不是妖魔,嚴格說來,我以前是個半妖。但是在知道這一點之前我一直在人界生活,並且以為自己是個人類——只是跳的比別人高一些,跑的比別人快一些,比別人聰明一些。有時候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罷了。”
“那不是挺好的嗎?”
“怎麼可能?我想你應該能夠理解我。人類這種生物,從來都是虛偽而卑劣的種族。不勞動而無法生存往往得到社會的同情,哪怕犯下罪行也被施以寬恕,憑藉努力獲取資產卻反而時時刻刻被當做批判的標靶。神經病殺人不犯法,殺死入室行竊的小偷卻反而獲罪入獄;被誣告的人因為莫名其妙的判決獲罪,誣告的人卻不需要承擔任何風險和成本。忍辱負重可以安然存活,見義勇為卻要承受冷漠。弱者從來不需要反省自己的過錯,只需以哭泣和軟弱為武器掩飾自己的自私,然後將所有的責任推到身邊的人身上,強者身上,甚至於整個社會身上就不會得到懲罰。
這是一個培養弱者的地方,而我憎恨這樣地方。
我應該是高傲的妖魔,可以忍受傷痛,遭遇危險,面對鮮血死亡,可是人類社會,卻無論如何不應該是我的所在。”
他嘲諷的笑了兩聲:
“我啊,厭惡那樣的存在,那個寫作人類,讀作虛偽與軟弱的存在。所以連帶身上一半的人類血統,我也感到噁心。”
“後來,我因為偶然的機遇,接觸到魔界的事情,也聽說了關於那個失落王城的傳說。後來我來到了魔界,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來遇到了特魯斯一族。”
“特魯斯一族?”
“看來你果然是忘了。那一族並不是可以自我繁衍的種族,而是透過某種流傳下來的獻祭儀式,將外來成員轉化為自己種族的型別。很幸運的,我得到了他們的認可。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我可以洗去那骯髒的人類之血了。至於再後來……你們來了。”
“然後呢?”
“我想你大概早就忘了當時從臨死的特魯斯長老手中奪走的那塊鏡石了吧。”
生王又咳嗽了幾聲,接著說了下去:
“不記得也沒關係,不過我當時很慶幸你沒有把那塊鏡石交給那個外來的妖魔,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它的價值——那塊鏡石,就是傳說中失落城堡的鑰匙碎片。也許你曾好奇過後來被我找到的那條魔犬,但是我想你一定不曾注意過,那條魔犬頸上的鎖鏈,和一直被你隨手亂扔的那塊鏡石的氣息何其相似。那是守門犬,也是失落城堡的引路者。
我從冰河之國找到另外半塊鑰匙碎片之後,幾乎不費什麼功夫的,我就從紅羅手裡拿到了另外半塊。
我討厭平庸,討厭軟弱,憎恨卑劣虛偽。而這時代是我最好的舞臺。”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守門犬回到城堡,再過兩天,失落城堡就將確實的出現在冰河之國的邊沿,迎接它新的主人。魔界的新興勢力?這只是一個開始——我要的從來就不僅僅是那些,我的慾望無窮無盡,而我欣然於面對它們。”
“我得承認,我很欣賞初次見面時你的果敢和氣魄。”
那種在妖魔眼裡簡直就是瘋了的自尋死路,讓我想起曾經一個可以成為朋友的賭徒——所以我樂於給他置死地而後生的奇蹟。
“你強大卻無所事事,而我空有野心卻力量不足。所以你接納了我的到來,並且將你不需要的東西轉送給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