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漸漸適應耀眼的燈光。
那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不是麼?
母親一直生活的很辛苦,母親一直生活的很疲憊,有些責任,對她而言,獨自承受還是太累了。她一樣是個人,會哭,會軟弱,會害怕,也會寂寞。而那些東西,是作為子女給不了的。我並不是獨佔欲過強的小孩子,何況對於母親,我也一直很尊敬她,並希望她幸福。所以現在這樣,應該是最好的未來。
明明不管從哪個方面都沒有不給祝福的理由……但是為什麼,一想到他們在一起幸福的畫面,就覺得心裡有什麼地方,很痛……很痛。
潛意識裡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到底哪裡不對呢?
我在哥哥身後繞了幾圈,無言。最後又不知不覺踱回了書房。
等到開飯,終於決定把這莫名其妙的情緒歸結為身體不適,放在一邊。
。
幾天後,桐島打電話約我出來——地點是一家裝潢很高階的西餐廳。
這些該死的有錢人。
“所以說,明明原來你只是個比較處於反叛期的自傲少爺,現在竟然真的去當混混了你到底搞什麼啊。”
我一手託著臉,打著哈欠瞥對面的傢伙,餘光順便掃視手中翻動的英文課本,覺得自己不管從哪方面來講果然不是學習的料——對著課本就會犯困這種病沒治。
“沒辦法,我老爸出軌,我本來是支援我媽的,結果她把我扔了就跟一個男人跑了。”
桐島輕描淡寫的說了自己這幾年的遭遇,然後他揮揮手,叫侍者再上一份雞尾酒。
“哦,所以你就自甘墮落啦~”
“我覺得這樣挺好。”
他笑的很無所謂,好像對於自己的遭遇完全不覺得怨恨或者悲傷:
“反正我那時就覺得,其實努力,也根本沒有什麼價值吧。”
“老是讓孩子為了自己的前程努力,為了自己的未來負責什麼的,其實大人自己本身就只是在任意妄為罷了。”
他想了想,這樣笑著說:
“努力就會有回報,這是大人從小灌輸給孩子最大的謊言。”
“少年你好像變得中二了。”
“我的確是在上中學啊,何況人不中二枉少年。”
“……你真豁達。”
“那必須的,我的優點就是看得開。”
“沒有在誇你。”
“哈哈。對了,話說你竟然上了盟王,真意外。”
“厄,其實我不在盟王,是我哥哥在那裡,至於那天為什麼我會在……嘛,情況比較複雜,我懶得說了。我在本市的公立中學。”
“對哦,你不說我都忘了你還有一個哥哥呢。”
桐島回憶了一會,不太確定的說:
“不過我從來沒有和他在一個班過,也根本沒和他說過話吧。只是有幾次遠遠的看見你和他一起回家的樣子。”
“嗯,哥哥好像挺喜歡盟王,聽說盟王獎學金很高。不過我對住校沒興趣,而且我上的那個學校對好學生管的比較松,只要有成績,逃課不穿制服都不管。”
“……你們這些該死的好學生。”
桐島深有感觸的罵道,看來是嚐到過不少不公正待遇。
“富二代沒資格說我。”
“對了,之前不是雙校策劃合辦學園祭嗎?時間好像就是這個禮拜日,你來不來?我手裡現在有蠻多抵金券。”
“好啊!”
我一口答應下來,對於吃白食我向來是積極的。
不知道哥哥到時候有事沒,叫他一起去好了,好像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出去玩了。
。
和桐島分開以後,已經是下午,學校早就開始上課了,我是屬於那種與其遲到不如直接不去的完美主義者(誤),於是就決定全逃。然後便打了電話叫了仙水去遊戲廳打遊戲。
……不過後來到底為什麼會……升級為真人快打的?
要不是看我回家的時間快到了,很有可能我們還會升級使用靈丸能力什麼的……所謂越打越火大大概說的就是我這種人。
話說回來,可以無敵傳送而讓我們做什麼都(作:你們想做什麼)完全不用顧慮場合的樹大人,你的存在是多麼的重要啊。
一路限速狂奔,瞳在前面喵來喵去的——雖然我知道你是在引路可是現在是春天你這樣會讓人誤會野貓在對我發情啊!我攥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