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用不熟悉的方式使用靈波動,是非常危險的。
“沒關係……咳!我還死不了……咳咳……”
我想要掙脫,在這麼下去,死的大概不會是我,而是幽助了。而且我其實有躲開要害部位,那東西並未傷到我的心臟,所以,我大概還可以堅持一段時間——比凍矢所說的要更長一些的時間。
“混賬你有點危機感好不好?!”
幽助死死攥著我的手腕,根本不允許掙脫開來。他破天荒吼了我,倒是把我給吼愣了——我從來沒見他發過這麼大脾氣。
我鬱結的嘟囔道:
“死了你剛好給我報仇嘛……你現在把靈力都用完了一會不是連報仇的力氣也沒有了麼。”
我說著說著,默默的扭過頭避開了幽助要殺人的目光。
少年人,生活如此美好,何必如此暴躁。
殺意
周圍的聲音很嘈雜,好像有數千只蚊子在耳邊嗡嗡的叫嚷。我的頭昏昏沉沉,臺上藏馬仍然是一動不動。幽助的靈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著,由一開始的源源不斷到後來的一股一股斷斷續續,看樣子是快不行了。
凍矢等不下去,伸直了胳膊,冰片魚鱗一樣覆上他的手臂,迅速集結成鋒利的長劍:
“我可沒有時間給你猶豫了!如果你不出手,我就這樣一擊解決掉你!喝!”
他衝上去,向著藏馬的頭頂劈下。
那一瞬間,場上爆發出了難以言喻的妖氣。凍矢的妖氣和新爆發出的妖氣相沖撞,碎裂的冰粒四射,臺上一時間揚起了濃厚的冰霧。冰霧退下去的時候,場內響起來觀眾們此起彼伏訝異的驚叫聲。
我隱約看到一個灰白色的身影,但那身高體型無論如何不是南野秀一。他背對著我,銀色的長髮一絲絲揚起,又落下。凍矢的冰箭正砍在他的手臂上,卻停在表面無論如何無法割進一絲一毫。儘管他爆發出了全身的妖氣,卻仍然還是被湮沒吞噬了所有的妖氣——級別差的太遠了,這是C級上位妖怪和A級妖怪的對比。
“哼,就是這樣嗎?”
銀髮的妖狐不屑的一揮手,凍矢的冰劍立即碎盡。本能讓他退卻,但決心不允許,於是凍矢咬著牙忍著對面實力懸殊巨大的對手的妖氣,凝出了冰彈。
“笑話。”
妖狐甩手,一根帶刺的荊棘鞭在空中隨意的揮舞兩下,只聽得噼啪的破碎之聲,再看地上,已經撲了密密一層粉碎的冰渣——空中再沒有懸浮的冰彈,幾千髮指甲大小的冰彈,全部命中。
又揮一鞭,立時看到凍矢的四肢濺出鮮血——他幾乎沒什麼掙扎的倒下了。
“凍矢倒地!”
裁判開始計數。
當然凍矢不可能再爬起。
“為什麼不殺了……我。”
他伏在地上,眼中是不甘和不解。
“惹我發怒的罪孽深重,但是……你以為真的是你把我喚出來的嗎?”
妖狐已經轉身,卻又挑了眉眼回頭,嘲笑的說。
“你只是垃圾。”
大概,在A級的妖狐藏馬面前,凍矢不是賽場上的對手,他只是河邊的沙粒,是趴在地上的螻蟻,弱小到幾乎懶於注意,所以便連踩一腳也不屑於。
勝利的妖狐走下比武臺,直走到飛影那裡,然後停下。上下打量了一下結界的咒文,優雅的妖狐皺著眉頭,覺得破解這東西簡直有辱他的智商似的:
“你要在這個小孩子玩意的結界裡呆多久。”
隨著他伸手在結界表面劃下,結界散出波紋一樣的光,便應聲而碎。沒有咒文,沒有密匙,也沒有任何專業的法器,純粹以妖力擊破——破解封印咒語一向是妖狐藏馬的拿手好戲。
“嘖。”
飛影理虧的嘟囔了一聲,便慢慢走出了結界。
藏馬沒有再看,轉了身向我這邊走過來。
他的瞳孔裡面帶著笑,然而那絕對毫無善意。
我知道了……他的目標不是凍矢,也不是任何其他人——是我。
A級……不是我可以輕鬆應付的妖魔。
我看著他越來越近,徒勞的想要閃避,卻動也動不了,幽助還抓著我的手,但他的靈力卻幾乎枯竭,完全不能幫上忙。
“幽助,走開。”
我揮了揮手,沉重的粗氣在喉間喘息,掩蓋了恐懼的顫抖。
隨著他的走近,心跳聲越來越大。
咚咚。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