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無法衝破身體,它們暴躁的在血脈中游走叫囂,我覺得頭痛欲裂。
驀然之間整個世界都被那疼痛遮蔽在外。
就像快要失去理智,我的手深深扣進泥土——想要哭嚎,想要破壞,想要消除這種疼痛的感覺。
冥冥中一隻手按住我的額頭,似乎和這力量有所共鳴,那力量稍微平息,緊繃的神經開始放鬆。
。
“我知道那對於你實在太過兇險……可是無論如何我都希望……我已經沒有時間了。”
“一週之內,都不要去驚動它……如果這樣的話也許可以……”
我聽不清那些話的全部,沉重的睡意將我捲起,我閉上了眼睛。
終之歌。序曲
———過去。_———————————————
從仙水成為我的老師開始,我就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修煉上面,戰鬥,受傷,進步。那都讓我覺得新奇和高興。以至於幾乎忘記了,我的身體,其實是非常普通而且脆弱的。
並不是什麼天賦靈異,基本水平也遠遠趕不上幽助。身為妖狐的妹妹,並沒有沾任何妖氣靈異的光,小的時候也和任何別的孩子一樣淋了雨就會感冒發燒,亂吃東西就要鬧肚子。
之所以比幽助他們的戰鬥力強,完完全全是因為經驗所致。招數運用的經驗,使用靈氣的經驗,以及面對各種敵人的經驗。
但是有些東西,並不是經驗高就可以無視的。
自接受了那個以後,我忽然開始發起了高燒,全身都好像在抗拒似的,頭痛欲裂,冷熱交替,甚至只是從床上爬起來就會感到眩暈。一直處在半昏迷的狀態,只感覺到有人給我喂水或者吃一些易消化的流質食物,然而到底是什麼味道卻完全不知道了。
朦朧中樹好像跟我說:
“雖然仙水總喜歡臨時做些莫名其妙的決定,但是這件事他想了很久……將聖光氣送給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才行。”
聖光氣……我並不曾覬覦過那樣的東西,根本……一點都不想要。
為什麼要給我。
我……不知道。
。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混亂不堪。
稍微可以睜開眼睛的下午,已經是在御手洗落敗之後了。我不太清楚具體細節,不過聽說桑原已經被抓了回來,被丟在洞穴那裡,由戶愚呂看守著。
聽完樹的大致敘述,我哦了一下,然後繼續抱著空空的魚缸,瞪著電視發呆。
已經是最後一天了呢。
我仰頭看天花板,看客廳,看廚房。
兜裡什麼硬硬的東西硌了我一下,掏出來,是一把鑰匙。那是在暗黑武術會之前那段時間樹給我配的。
……對,這個也該歸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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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並不似最初接受那股力量一般感到劇烈的疼痛了,只是好像不論如何都打不起精神來似的,使不上力。
樹說那是因為我高燒未退的關係。
我盯著手上的戒指,它和以往並無不同。
仙水之前所說的話的意思,我也大概可以瞭解。身體雖然平靜,但卻是處於一種極其微妙而危險的平衡中。狂躁的力量無法馴服,被戒指強制壓制到安靜的狀態。
手碰觸戒指的瞬間,森森寒意順著脊樑爬上來,那是身體本能的對於危險的直覺。可是另外一方面,思想中卻又蠢蠢欲動,想要觸犯那禁忌。
就這樣,我的手按在戒指上,慢慢的旋轉著戒指。那是一種矛盾的狀態……而且,相當有趣。
不過現在摘下來的話,一定會被那種巨大的力量破壞得粉身碎骨吧。
畢竟這可不是靈波動。
而我,也不是幽助。
吃完貓罐頭的瞳舔爪洗臉完畢跑了過來,喵喵的跳上沙發,在我的身上蹭了又噌,蹭的我滿身都是貓毛以後才心滿意足的靠著我蜷了個團臥下。我伸出手摸它的頭,它便發出滿意的呼嚕聲。
真是的……越來越像一隻貓了。
。
晚飯過後,我去了一趟地下的洞穴。
洞穴那裡,魔界的通道已經被開得相當的大了,無數的妖魔的手從那裡面拼命的伸出來,帶著飢餓的尖叫與嘶嚎。順著那些手臂的方向,就是戶愚呂所看守著的桑原同學了。
“那些只是最低階的妖魔而已,真正可怕的並不是這些東西。”
我微微抿著嘴角走過去。桑原看到我的一瞬間,張了張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