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過是混混鬥毆。我還沒來得及失望,就發現似乎兩邊陣容有點意思。一邊是手持球棒水管的將近十來個穿著怪異的龐大隊伍,一邊是穿著普通校服的學生——書包還隨手扔在牆角。
我到達的時候這場鬥毆已經接近尾聲——那群裝備頗佳的隊伍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倒了大半,剩幾個也是苟延殘喘而已。
反觀那少年,雖然身上傷痕累累也不見得有多完整,倒是活蹦亂跳元氣十足的很。
我起了興趣,於是向他走過去順便輪了書包拍暈他身後手持小刀想偷襲的傢伙,看他轉過頭來似乎還帶著被打擾的不悅。
我毫無敵意的抬手向他打招呼:
“嗨。”
看到躺在地上的傢伙手裡的兇器,弄清事情的大概,那一點點不快立刻就消失了。然而他表情古怪的猶豫一陣,又似乎不知道如何反應。
最後,他撓撓頭,才極其彆扭的憋出一句:
“——謝啦。”
我眨眨眼睛,疑惑的看著他。
竟然如此侷促,難道他從來都沒有接收到過外人的幫助和善意嗎?
他被我看的更加不自在,一副幾欲逃走的樣。
我笑笑,歪頭:
“客氣。”
說完這句話,我擺擺手,把書包挎回肩上,向外走去。走到巷子口回頭,看見他還在那站著,一臉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孩子真有趣。
“喂——你接下來有事麼?”
我停下來,衝巷子裡喊:
“——沒事的話,能不能告訴我最近的遊戲廳在哪裡?”
然後那少年才回過神來,抬頭應道:
“啊,好!”
拎起髒兮兮的書包,他衝地上那些‘屍體’比著中指嘟囔了幾句,然後就幾步向我跑過來。
“好吧,這時候也上不成課了,我也去遊戲廳。”
他在我面前站定,咧嘴綻出一個笑容:
“走吧!”
我忽然覺得自己的眼睛幾乎被他的光芒灼傷。
心情跟著他莫名歡快起來。
“好。”
。
“你竟然還在玩?喂……”
我漫不經心的操縱著遊戲裡的角色,在敵人身邊挑釁,遊走,不時發動一個必殺。旁邊的傢伙看得幾乎目瞪口呆,一掃方才打架的囂張,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什麼珍禽異獸。
“這個遊戲年代比較久,所以玩起來比較熟練一些啦……倒是你,怎麼我看你半天就只會玩小鋼珠啊?”
“……個人愛好,關你屁事!”
“你的人生真沒追求。”
我毫不拐彎的鄙視他。
“……”
我歪歪頭,發出邀請:
“怎麼樣,要不要和我玩一局?”
對邊的傢伙剛好敗北退下來,看他猶豫的樣子,我又加一句:
“特別優待,我不放大招哦。”
“誰用你讓!”
少年被我激得火起,二話不說就坐到對面投了幣下去。幾道激昂的開場音樂伴著硬幣落下的聲音響起,於是遊戲開始。
一個小時後。
“你不是人!”
傾家蕩產的少年顫抖著指著我,幾乎要淚奔而去。
我無奈的看他:
“……我都單手讓你了你還要怎麼樣啊……”
“所以我說,你不是人啊啊啊啊啊!!!”
“淡定。”
原來用防守反擊的龜縮打法調戲別人是這麼有趣的事情——我臉上一本正經,心裡暗想。
。
“喵——”
腳下一聲貓叫。
我看錶,已經很晚了。
“吶吶,我要回家了。”
我放開手柄,提起書包。
“咦,現在才7點啊。”
“啊……我是好學生嘛。”
“……”
少年一臉鄙視的看著我。
“好吧好吧,我也回了。真是,今天下午都沒上課,老太婆又要嘮叨了……”
看我是真的要走了,他也收拾了東西,自言自語的發著牢騷跟在我身後出了遊戲廳。
“喂,你很有趣。”
在遊戲廳門口他叫住我。
“彼此彼此。”
“那麼……啊,我是不會他們什麼亂七八糟講究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