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生日了嗎?
“好啦別發愣了,難道被我們感動了嗎?”
實囉裡巴索的把我半推半拉的帶離校門,旁邊,樹遞來一束白色的蝴蝶蘭。
“生日快樂,小辰。”
“……謝謝。”
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我已經吃了飯了”的拒絕被我嚥了回去。我接下那束純白的花,自從看不到顏色以後,我總是對各種顏色感到不知所措,看不出,分不清,猜不到,在我眼中都是不同深淺的灰度,但是仍然要去看,去分,去猜。黑色,白色,那是我可以用眼睛判斷的僅剩的顏色——是我看到以後唯一覺得安心的顏色。
花,我很喜歡,謝謝。
“想吃什麼,不用客氣。”
頭髮被大力的蹂躪一番,頭頂,仙水一也極其張狂的說。
“最近附近開了一家居酒屋。”
“那個很貴吧……”
“沒關係,我不用客氣。”
“你好歹客氣一點。”
。
從居酒屋出來,我滿意的打著飽嗝。
“除了酒,我覺得那裡的東西都挺好吃的。”
“哪裡的招牌好像就是酒吧。我們店的東西里面酒是最貴的了。”
“可是一點都不好喝。”
“等等,不好喝你還點兩瓶!?”
“我只是想多喝一點會不會就覺得好喝了。”
“結果呢?”
“發現酒這種神奇的東西果然還是怎麼樣也接受不能。”
“……”
“好啦好啦,要吃章魚丸嗎?一會前面會有一個很好吃的章魚燒攤子哦。”
“咦?還吃啊?!”
“我要————”
“小混蛋你的胃是賽亞人基因的嗎!?”
……
初夏的陽光不是很強烈,曬在身上會有一種癢癢的感覺,讓人不禁想要伸個懶腰,打個哈欠,像只貓一樣在太陽底下打滾,好像這就是所有的幸福了。
就連行人也會不知不覺放慢腳步,享受起這片刻的閒暇來。
。
然而有時候,一些事情,總是會趁著人們最鬆懈的時候趁虛而入。
尤其是一些不好的事情。
記憶重生
“時間有點晚了,送我回去吧,樹。”
我抬手看看錶,已經是下午將近放學。
“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家也沒人,不如晚上到我們那裡住,再逛一會不好嗎?”
“才不要呢,明天是垃圾回收日,我今天得回家才行,反正我們明天可以再玩啊。”
“好吧。”
樹說著,伸手,空間漸漸從他的指尖開始撕裂開來。
“仙水,樹,謝了,我……”
我向樹開啟的裂縫走過去,擺著手準備向他們道別。
然而仙水並沒有回應,他偏過頭向路對面看過去,似乎那裡有什麼東西。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路中間一個抱著球的小孩正傻傻的站在原地,而不遠處,一個豎著背頭的不良少年正怒吼著,向他那裡撲過去,近在咫尺,一輛車毫無減速的飛馳而來。
“閃開——”
怒吼聲,剎車聲,最終都在一聲鈍物撞擊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