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睡覺發呆或者研究我的能力,中午買麵包泡圖書館,下午視任課老師的政策方針以及我個人的喜好程度,選逃。
放學便早早離開學校,跑去打遊戲或者去找桐島。有時會看到他的老大桑原。
桑原不是不強,但不能和日後他身邊的人比,那些人是太過強了,他和一般的混混打架一般都是贏的,而且為人講義氣,手下也都很服他,不然也不會當上頭。
但是皿屋敖中學的學風還是比較注重學習的,所以和出名的“少管所”,累州男子中學相比實力就要差那麼一個層次,而能形成震懾的浦飯幽助又已經不在了,日前的狀況是越來越力不從心。
桐島每次提起來也是憂心忡忡,每次和我分開的時候都要親自把我送到車站看我上了車,他說現在就算是皿屋敖中學的地盤也不太安全了。
雖然我其實並不擔心那些,但是桐島是個好男人。
混日子的話,時間過得很快的。
一個月。
兩個月。
半年。
上學路上的植物已經經歷的四個季節的輪迴。
天氣還微涼的某天,我去找桐島。
下了公車,陽光暖暖的灑在身上,讓我眯起眼睛。
街邊的音像店放著舒緩的民謠。
迎面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頭髮沒有叛逆的梳上去,而是平和的垂下。一身合身的休閒裝散發出青春的氣息。
他臉上帶笑,離我越來越近。
我於是也揮揮手,就像平常那樣。
“喲,你終於死回來了。”
。
一年不見,幽助,過得好嗎。
幽助的日常
“喲!本大爺從地獄回來了,快歡迎我吧!快說,想我沒?”
他看見我高興起來,大大咧咧的上來就對我勾肩搭背。
“我就說不相信你死了!”
我回拍他的背:
“不過你的葬禮倒是挺有意思的。”
“切,我就說你這傢伙當時去我葬禮連香都沒上就走了,太不是朋友了!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死不了?”
“所謂好人不長命,禍害遺萬年。”
“……”
“如果不是剛見面我真想揍你。”
幽助咬牙切齒道:
“一年不見,剛見面你就對我放嘲諷。”
“哈哈哈,別那麼小氣,我請你喝飲料好了——算是為你接風。”
我爽快的和他走向附近的冷飲店。
店門口站著幾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傢伙,好像在等什麼人。我們進去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還沒點餐,幽助忽然好像發現了奇怪的東西,隨手抄起報紙坐到了我這邊,攤開報紙順便把我也擋住,壓低聲音道:
“噓——”
我抬頭看向被報紙擋住的方向,那邊不遠處一桌,幾個不起眼的混混在那打著牌,間或有人看向門外。中間坐的一個戴著眼鏡形象極其好學生表情與好學生相差萬里的傢伙,似乎是他們的頭。烏煙瘴氣的氛圍中,他們說些下流的笑話或者騷擾經過的女服務員,放肆至極。
“是累州中學那群傢伙,我不在他們就囂張起來了,竟然跑到皿屋敖中的地盤來。”
幽助很不屑的壓低聲音對我說,但同時聲音裡面似乎又透著期待。
我掏掏耳朵,伸手戳他那張興奮的臉:
“所以你又有架打了……是吧。”
“嘿嘿。”
他笑了兩聲,繼續觀察那夥人,估計是在分辨哪個是裡邊最厲害的。
很快,另一群人衝進了店裡,為首的是桑原,後面跟著桐島等人。
“咳咳!咳!!”
“你怎麼了沒事吧,喂!”
幽助只好轉回注意力,邊拍著我的背給我順氣邊繼續看事態發展。
桑原的大嗓門壓過了我的咳嗽聲,在吵哄哄的冷飲店裡格外引人注意。他一把把手裡的漫畫丟在桌上,幽助驚了一驚:
“桑原怎麼會幹那種事?!”
“……你自己還不是經常幹,不要作一副‘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的痛心疾首樣,再說讀書人的事,能叫偷嗎。”
我淡定吐槽之。
“其實我改過自新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對了剛才那句話我能不能吐槽回去。”
幽助毫無愧疚,於是我一個沒忍住伸手向著他的後腦勺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