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的……然後，害羞了？”

利威爾瞪眼：“什麼？”

“呃那您……是不是不滿意所以……唔明明您最後還是有點舒服的……啊不對……那個我會認真學習好好加油的可是您也不用這麼狠就把我甩下來啊……”艾倫看向一邊，小聲吐槽，“哎喲尾椎骨疼死了……大家都說一般做了那種親密的事，第二天清晨都有個……”

“死小鬼，你在那邊嘰裡呱啦些什麼？”

艾倫抬頭看利威爾：“兵長，我是說……既然我們都這麼親密了，早晨起來至少得有個早安吻啊！”

利威爾皺眉：“誰告訴你的？”

艾倫認真道：“兵長！這個是儀式，很重要的！要是沒有早安吻將來一定會覺得缺少了點什麼！”

利威爾沉默。

艾倫躍躍欲試地看著利威爾，呼吸緩緩加快。

說真的，大概其他人，永遠也想象不到兵長的這副模樣吧。

他正抱著手臂，赤/裸著身子坐在床沿，稍稍垂頭凝視著自己。那些斜入“一線天”的黯淡晨光經過遙遠的路程，終於停留在他的側臉、肩頭上，並戀戀不捨地順著光滑的肌理下滑。紅紅的吻痕從他精壯的胸口蔓延到結實的腹肌上，並逐漸被白色的薄被掩蓋……

昨夜的情景簡直就像慢鏡頭一樣在艾倫的腦海中流淌。

滾滾熾熱又從下/身湧現，快速竄上全身……

就在艾倫覺得自己應該去洗個冷水臉冷靜一下之時，利威爾突然啟唇，說話了：“不就是個早安吻，可以啊。”

艾倫連忙抬眼看他，欣喜道：“真的？”

利威爾凝視著艾倫，面無表情地晃了晃疊在左腿上的右腿：“你要是連腳也能吻的話，就來啊。”

很明顯，此刻心情極其糟糕的利威爾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而艾倫聽後，竟然毫不猶豫地朝利威爾挪過去，半跪在他的身下，伸手，便小心翼翼地托起利威爾微紅的腳掌，埋頭，將一個猶如蝴蝶一樣的吻印在了他白皙的腳背上。

艾倫抬頭，安靜地看著有些怔忪的利威爾，輕聲道：“真的可以嗎？”

利威爾的嘴唇微動了一下，卻沒說話。

艾倫便當他默許了。

再一次印在利威爾腳背上的吻更深了。艾倫的呼吸籠罩著對方的面板，靈活的舌尖時不時冒出嘴唇，輕輕舔舐著對方……如此細緻，如此溫柔，簡直就像在探索無價的瑰寶一樣。

利威爾看著艾倫有些凌亂的深茶色頭髮，看著他輕顫的睫毛，在那一瞬間，竟有種被灼燒的感覺……他強迫自己看向別處，可是這樣，被親吻的地方產生的那種酥麻和滾燙之感似乎更加明顯了！

艾倫的雙手撫著光滑的面板，細碎的吻逐漸向上延伸。

從腳背到腳踝，到小腿，到膝蓋，然後逐漸停留在利威爾大腿的紅痕上，滾燙和清涼快速交融，就像潮水一樣湧向全身……

也就在此時，利威爾終於無法忍受。

“夠了。”

他低聲道，終於鬆開了身側已滿是褶皺的床單。

艾倫愣了愣，緩緩抬頭，有些茫然地看向利威爾。

突如其來的，頭髮突然被抓住，一個猛提，利威爾那張美麗的臉迅速放大！

艾倫還保持著睜大的雙眼呢，嘴唇便已經與對方的相遇了……

月桂芬芳的氣息順著晨風，如同泉水一樣淌過窗欞，踏著輕柔的步伐溢滿整個房間。飛鳥歡快的影子滑過房間，藍色的布簾緩緩鼓動……

明明，只是在地下街的一個不知名的小旅館中。

明明，只是一個不見陽光的清晨而已。

可是一切，又是如此不同。

就好像，850年7月29日這天清晨的所有一切，包括這樣的芬芳、溫度、呼吸、言語都會隨著時間緩慢沉澱起來，最終化為一幅象徵永遠的畫卷。

這樣，無論以後會發生什麼事，還會面對多少痛苦和死亡，都不會再害怕。因為只要想起曾經擁有過這樣的幸福，可以戰勝一切的勇氣就會立即充盈全身。

※※※

上午，利威爾非得好好洗個澡才願意走，韓吉掛念著這邊的小店，帶了幾個兵搜刮特產去了。艾倫只好走進旅館裡的小酒店。

坐了好半天，一個戴著破舊頭巾，穿著爛糟糟長外套的老頭子才發現這邊有了個新客人，連忙諂笑著招呼艾倫。老頭說的話帶著嚴重的濁音，讓艾倫難以辨別。隨便要了一杯白水，艾倫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