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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最後一個族人倒下的時候,他推我,讓我快跑。

他的臉上滿是血汙。身上皮開肉綻,血流汩汩,看著猙獰可怖。

我連他名字都不知道,他就死了。

能跑到哪裡去呢?我心裡默默地想。只有定定看著那個人朝我舉起刀。

就在這個時候,他出現了。

清水宵風。

他的僕人清水知殺掉了那個忍者。

他站在我身前,彷彿為我遮擋住所有的風雨和痛苦。

這是被救了。

說不上什麼感覺。

沒有特別慶幸,也沒有特別屈辱。

從這點來說,我和宇智波不同了。

後來和他們一起順利地回了村。

父親大人來看我一眼,交代說傷好了去道謝。母親大人在一旁乖順地垂首,然後跟著出去了。

以前我希望他們留下來陪陪我,但現在似乎沒什麼感覺了。

我有時候躺在床上,總感覺那些死掉的人拖著破敗的身軀,在我耳邊慘叫。

但是我沒告訴任何人。

還有那個人,清水宵風,我不怎麼記得他。好像是個很漂亮的小孩吧。

嗯,那個死掉的敵方女忍也很漂亮。

這個我還是很清楚的。

後來去道謝,和宗家一個上忍,帶著貴重的禮物。

我看著他向我走過來。

我知道他在看我,一直在看我。

不過奇怪,他臉上那是什麼表情?

很痛嗎?都掉眼淚了。

可是父親大人說,男人再痛都不可以哭的。

我保持沉默。

只是宇智波的禮儀。或者高傲。

簡單謝了幾句,說了一些華麗無用的詞語。然後就回家了。

也沒見那個和我並稱天才的清水宵風再出來。

我不知道,也不在乎。

幸好兩家隔得不遠。

後來我想起來,我見過他那個奇怪的表情。那個女忍死掉的時候,她的戀人看她,就是那種表情。

可是我們又不是戀人。

無法理解。

但我總算記住這個人了。

這應該算是初遇吧。

【番外】地獄紅蓮(二)

回憶和憎恨,究竟哪一個會讓人走向死亡?

鼬靜靜佇立在窗前,迎面而來的是潮溼糾結的氣味。

雨隱的雨,太淅淅瀝瀝太纏綿。雨,最好是轟轟烈烈地清洗。

要滌盪乾淨那些潛伏於靈魂深處的醜陋。

就像那晚。

木葉終於忍不下去了。

宇智波頻繁的調動在木葉高層看來完全是自找死路的囂張挑釁,木葉高層的容忍在宇智波看來絕對是夜郎自大的放任。

雙方本來就不信任彼此。

然後懷疑猜忌,捕風捉影,草木皆兵。

無論有個什麼動作,雙方都在絞盡腦汁地想,對方又要準備怎麼對付彼此了?

有了一點點事情就對自己說,看吧果然是這樣的,幸好早有防備。

獨立的個人是這樣,群體也是這樣。

首先是心防,然後才是其他。

後發制人,不是任何一個成熟忍者的首選。

首選當然是先下手為強,哪怕比對方高出很多級別。

扼殺一切不安定的因素,確保自身周圍的乾淨。

人和人不能靠太近,群體也是。

曾經的一切付出都抵不過現在潛在的威脅。

誰知道你下一步要對我做什麼?

所以我先做吧。

木葉一直是這麼做的,宇智波一直是這麼做的。

因為,世界一直是這麼做的。

這是一場位於深海的較量。

底下洶湧迭起,表面風平浪靜。

鼬畢業後,象徵意義地接了一些任務,等級不高。

那段時間是為數不多的快樂之一。

因為任務簡單,所以可以多一點時間陪佐助。

佐助,是鼬的光。

佐助乾淨透明,像一顆天真的寶石。

佐助很黏鼬,鼬很寵佐助。二人幾乎達到了旁人看了都膩的地步。

但是這對鼬來說,那是拯救。

即便對佐助來說,那是玩耍。

後來鼬開了眼,被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