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第一次問我,但是我卻還是會告訴你。”
“小十四是我的親弟弟,我養大的弟弟,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胤禛腦子裡,那片帶著吻/痕的面板一閃而過。“換做是任何一個兄弟,得了琢思園,得了那麼一個封號,我會嫉妒,會多想。”
“但是對他,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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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雍親王已經在院子外面了。”
沈惜只是斜斜地瞥了一眼:“把人請進來吧,你下去領罰。”
岱山苦著臉出去了。
胤禛踏門而入,看到臉色並不算太好的沈惜,眉毛就擰起來了。
“下面人是怎麼照顧的?”
沈惜搖頭:“四哥,坐。”
“你倒是跟我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見客,也不出門?”胤禛伸手就去摸弟弟的額頭,又攬住他的脖子,貼近自己的額頭,“告訴哥哥,恩?”
沈惜想要推開他,卻被胤禛固定住雙手:“你還想瞞著我?”
胤禛眼底的怒火漸漸濃郁,沈惜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能搖頭:“沒有,四哥你多想了。”
“那一日清晨,可是有人看到富察昌南出了琢思園的。”胤禛一手鉗住沈惜的下巴,一雙丹鳳眼死死盯著面前的人的表情,“你來告訴哥哥,之後你告病假三天。怎麼病的?什麼病?”
“我染了風寒,微恙。”沈惜扭頭,脫離對方的掌控,這才直視胤禛,“十三哥如今對我有猜疑,四哥卻還信任我,我記在心裡。”
“那你究竟在顧慮什麼?你如今受封郡王,又有皇父隆恩沐浴。你究竟在逃避什麼!?”胤禛眼角發紅,但他的十四弟仍然是不為所動。
“四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沈惜頭一次覺得自己的音量超過了胤禛,“你會達成所願,而弟弟我,為你固守一方,解你邊疆之憂。”
胤禛耐心一向是夠的,但是面對怎麼也不願意說的小十四,他沒有辦法。
“你告訴我,富察昌南他……”
“四哥!”沈惜打斷,“這是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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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已經沒有辦法將富察昌南作為一個信任的部下對待。
從前那個跟隨他出生入死的舜舒,那一夜就像一個放肆至極的惡魔一樣。沈惜也從心底唾棄同樣沉淪的自己——什麼皇孫貴胄,在欲/望面前,他就像一個放/蕩飢/渴的女人一樣,雌伏在那人身/下。
每日上朝下朝,他都有意避開。身後的那一道如影隨形的視線,快要在自己的衣服後面燒出一個洞來。沈惜就像往常一樣,辦公、玩樂、教子、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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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沈惜把目光投放在新晉的協領年羹堯身上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再一次犯蠢了——提拔施恩下屬這種事情,真的不適合他做。
年羹堯和當初的富察昌南一點也不像,他自信而驕傲,但是又謙卑有禮。
沈惜覺得自己又搬起了一塊石頭,不久之後,就聽聞雍親王納了年羹堯的嫡親妹妹做了格格。一頂粉紅小轎,就將人抬進府了。
沈惜當時就覺得胤禛的眼神格外不對勁。
“哥哥這是為了你好。”等雍親王湊在榮郡王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沈惜心都冷了。
親哥啊,人艱不拆啊!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胤禛仔細端詳自家小十四的表情。
沈惜面無表情,“亮工是可造之材,四哥也可將其收入門下。”
雍親王過了一會才點頭:“當真如此?”
沈惜點頭。
胤禛把伸向他頭的手硬生生地停住,最後輕輕落在他肩上:“等這一段日子過去了,四哥帶你去琦芳園看看戲。”
沈惜差點沒被自家親哥嚇到:琦芳園那是什麼地方!哪怕他沒有去過,也知道那些個水靈靈的花旦。卸了妝,就是清秀似水揉成的帶著柔氣的少年郎。
如果讓胤禛知道自己才是被蠢奴才壓在下面的哪一個,會不會找個麻袋把富察昌南套住,悶頭就揍?
胤禛不放心沈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