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找上門來——那人雙鬢微白,俊朗的面孔上卻有三分滄桑,憂鬱氣息簡直是要燻的沈惜暈過去。
這人,要不就是被挖牆腳,或者是被帶了綠帽子。再不然,就是死了老婆!
“我已經將我的女兒送走了。”
“嶽山是我的丈夫,哪怕他不與我一處。”
“我與夫君是拜過天地的夫妻,為大業計,彼此都能理解。”
哪怕祝玉妍之前不把嶽山放在心上,“備胎君”嶽山卻還是一心一意守著自己的女神。他不是沒有找石之軒“決鬥”,只是看到邪王用著“裴矩”的身份哄著慈航靜齋的碧秀心的時候,心裡又冷又氣。
火速趕回陰葵派,帶著自己的所有家當,跪在門口求親。
跪到半夜,陰後將人拖到床上——沒錯,嶽山雖然沒有將人娶到手,卻是和陰後有了夫妻之實。
前夜還在纏綿,第二天,陰後就翻臉了——嶽山心中痛楚,卻不得不尊重並且聽從她所有的安排。
連自己懷孕產下一女的事情,也只有陰後親信熟知。
魯妙子早年與祝玉妍有情仇,但是心裡這人的影子卻沒能忘個乾淨。對方說的那些話,無一不化作利刺鋼針,在他胸口心間穿過,血洞淋漓。
面對昔日愛人,如祝玉妍也不甘在他面前展現出自己的弱勢與難堪。
“你來此處,又是為何?”
魯妙子抬起頭:“你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麼?”
寧道奇搖頭,白花花的鬍子抖了抖:“這難道不是你自己所選的麼?”
“我在飛馬牧場隱居數年,兩耳不聞江湖事……”
“藉口。”
魯妙子不說話了,過一會兒,換了個話題。
“宋缺來找我了。”
“他找你?”
寧道奇略有些好奇,但是卻不震驚。
“對,他請我……設計兵器、城防……還有皇城……”
寧道奇還是淡定,沈惜卻是吃了一大驚——兵器、城防倒是可以理解,宋閥軍閥自己需要,但是皇城……顯然就是暴露野心了。
躲過梵清惠的宋閥主,鬥志昂揚,如今已經昂揚到想要將隋帝艹下皇位了麼?
宋缺抱著宋智所出的長子,內心的信念卻越發堅定了。
“大哥,你當真下定決心了?”宋智看著被宋缺抱在懷裡的自己的長子,很快,那個孩子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宋閥主點頭,面上寒霜未解,只有看向懷裡的嬰孩是才有半分暖意:“此子神賦天縱,應當為我宋閥少閥主。”宋智上一世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都是遠嫁。
宋智低下頭,回到內室,裡面宋智的妻子不知道是哭還是笑,兩夫妻都是心情複雜。
“大哥有大志在心,如今宋閥已經沒有退路。我與二哥,永遠站在大哥身後,為大哥所用。”宋魯看著宋缺懷裡的孩子,半晌才說話。
宋缺拍了拍他的肩膀,親自抱著孩子就出了院子。
身後是一群誠惶誠恐的奴婢丫頭兼奶媽們,個個勾著腰,不敢離閥主太近,又怕落後閥主太遠惹主子發怒。
第9章 【隋末亂世】
“宋閥有喜事兒了?”
“宋閥主大婚?”
“宋閥有少閥主了!?”
慈航靜齋最近很是不安平,好不容易前兩年的關於齋主的流言蜚語停歇下來之後。卻因為宋閥少閥主的問世,這事兒又被重新提了起來——梵齋主與天刀宋缺相戀,卻不能相守。
梵清惠死守帝踏峰不再踏出江東一步,而宋缺黯然迴歸嶺南,傳聞是取了一名“無鹽醜女”為妻,如今孩子都兩歲了。這孩子,自然就是宋閥的少閥主了。
宋缺並不管這些流言蜚語——自然有人為這些事情著急。天下即將大亂,而在亂世中有著“代天擇主”為大業的慈航靜齋齋主自然會應對這些事情。
相反,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一件事情。
將近六年的時光,他如今都是而立有餘,六年的功夫,全憑著對心底一抹影子,來緩解自己的欲/望。
又一次在夢中驚醒。
宋缺睜開眼,背後一片汗溼,雙腿間卻是滑膩而潮溼。
夢裡的那一具白膩而柔韌的身子就如同鴛鴦交頸一般,和自己赤/身/裸/體/地糾纏在一起。他記得自己寬大而厚實的雙手,死死得扣住那人纖細的腰肢,細白的肌膚上有曖/昧而明顯的紅痕。
胯/下大力地朝著那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