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究竟下的什麼鬥,是淘金呢還是賄賂粽子。”
黑瞎子撇撇嘴,手伸到窗外彈了彈菸灰,“那鬥裡有一種及其罕見的瘴氣,必須以毒攻毒才行。”
“那等什麼,走吧。”解語花拎起椅子上的外套,剛準備往外走,身形頓了頓,“你認得那草長什麼樣吧?”
黑瞎子笑著點了點頭,“花兒爺你右手還殘著呢,就準備這麼入林子?”
解語花不屑的看了黑瞎子一眼,“爺只是殘隻手而已,自保能力還是有的。”
黑瞎子爽朗的哈哈一笑,跟上解語花,“果然不是溫室裡的花朵。”
日漸黃昏,霧靈山上兩個緩慢行走的身影在落日下變成剪影。
“我說。”解語花把滑下來的襯衣袖子又往上擼了擼,隨後又嫌熱的般把領口又解開了兩個釦子,“這草是有多稀有?”
黑瞎子笑了笑,“在白日裡很難分辨出與雜草的區別,不過天黑之後會發光。”
“發光?”解語花聞言扯著襯衣領口正忽閃著的手停了停,“是有多神?”
“不好說。”
“靠,那我們豈不是要等到晚上去?”解語花懊惱的把額前的頭髮往後撥了撥。
“來的時候我就這麼打算的。”
“那你他孃的怎麼不早告訴我。”解語花不滿的皺起了眉。
黑瞎子看著解語花煩惱的表情霎時間覺得很有趣,解語花向來就是很愛乾淨的主,甚至有一點輕度潔癖。在山裡偏離了正常旅行的路線,又半天沒吃東西。兩人的衣服被樹枝和泥土弄髒,身上也被汗液的味道所覆蓋,任他解語花怎麼也難忍受了。
“那當然不能說,告訴花兒你,你現在還會在這兒嘛?”
“那直接告訴我晚上再來不就好了。”解語花一愣神,回答道。
黑瞎子笑的不懷好意,靠近解語花說,“這不是想多跟花兒待一會兒嘛。”
“有病。”
“你這麼說我會很傷心的。”
“滾。”
“花兒~”
“不要臉。”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黑瞎子最終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兩人在雜草叢中難得的一塊兒空地坐者休息了一會兒,就決定繼續找霧凝草。
“霧凝草是凝聚千年的山中靈霧的氣息所養成的草,所以一般潮溼溫潤的地方會多一些。”黑瞎子這麼說著,在前面一馬當先的向瀑布的水聲走去。
“我記得剛剛我們路過的地方有一片湖泊。”解語花回想著。
“湖邊都是空地,看來也是旅遊景區內,人氣太多的地方霧凝草也是不能生存的。”黑瞎子一邊解釋道。撥開面前一根長長的橫梗過來的樹枝,黑瞎子擋著樹枝側了側身,“小心,這兒的植物說不定哪個就有毒。”
解語花隨意的應了一聲側身從黑瞎身旁穿過。
兩人來到瀑布前的時候老遠就感覺到氤氳擴散的水汽。本身覺得有些熱的解語花也不禁因為溫度驟變的環境微微起了雞皮疙瘩,伸手將挽上去的襯衣袖子褊下來。
“你剛不是說要溫潤的一方麼,這兒到了晚上恐怕一點都不溫潤,更別說冬天了。”
黑瞎子見解語花三下五除二的褊下袖子笑了笑,“所以說這種草很稀有啊。存活著的怕是霧凝草之王了吧。”
解語花沒理會,開始專注的掃視著草叢,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個粗略來,“完全沒有發光的跡象。”
“色則恐怕會很暗。”黑瞎子也隨著解語花的視線遊弋著,“更何況現在天還沒暗下來。”
“唔。”謝玉花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隨後視線就像被什麼吸引了一樣,鎖定在草叢的一處。注視了一會兒越發覺得不對勁,靠近黑瞎子用胳膊肘頂了頂對方,“喂,瞎子,你看那是什麼?”
隨著解語花的視線巡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什麼……”剛想發問就沒了聲音。
黑瞎子也看到了,草叢中有異。
按理說,不論是什麼植物只要是自然生長的話必然是符合物理狀態的。而不遠處的一片草叢,就像是被什麼壓彎了一樣,但並不是像是被什麼壓壞的樣子。
也就是說,看起來像是有什麼壓在那叢草上面……更確切地說,像是有‘物體’窩在上面。
可上面空無一物。
草叢動了動,解語花很想看出什麼蹊蹺,然而儘管他正大了眼睛全神貫注的用眼神去抓,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