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依舊蹲跪著背對解語花調笑道,“斷條胳膊腿重傷,著怎麼看都是重傷級人員了吧。”
解語花依舊不依。黑瞎子無奈的笑道,“這兒山路黑,我是怕花兒你舊痛又添新傷。而且我也是想快點出去罷了。”這話說的婉轉,黑眼鏡還深怕這話聽著矯情,特意加了半句。哪知這話聽在解語花耳中有種黑瞎子覺得他拖後腿的感覺,慢騰騰的攀上黑瞎子的背,“山路黑你他孃的還帶著眼鏡,一滑腳咱倆都得挨摔。”黑瞎子聞言後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感情解當家怎麼還耍脾氣,跟小孩兒似的。但也沒多說話,精幹健壯的手臂卡著解語花的大腿向上掂了掂,聞了身子就繼續前進。
解語花用左手幫黑瞎子打著手電,一邊思忖著什麼,總覺得哪塊兒彆扭,飛快的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解語花身子僵了僵,冷不丁的出聲,“你不是動不了了麼?”
黑瞎子乾笑了兩聲,“我跟你開玩笑的。”
“……”
從黑瞎子背上傳來的溫度是極舒服的,山裡夜暮降臨的寒冷很快就驅了大半。體力也消耗了很多,黑眼鏡穩健步伐的起伏很是舒服,不知不覺解語花就爬在黑眼鏡背上被睏倦襲擊。
黑瞎子正走著突然眼前的光線一歪,剛想提醒背上的人手電拿穩些,手電筒就突然‘撲通’一下掉進了草叢裡。從耳邊傳來的是解語花平靜勻稱的呼吸聲。黑瞎子只得無奈的笑了笑。
而背上的解語花只覺得在半夢半醒的朦朧之間,一個富有磁性的好聽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雖然不能帶你回到八歲,但挑戰一下你所謂的‘迄今為止最幸福時光’的記錄也不錯。”低沉而溫柔。
回到解家別苑的時候已經夜近三更。
慢慢的把解語花放到床上,脫掉鞋子和髒掉的外衣外褲又蓋好輩子。解語花已經被折騰的有點醒來的徵兆,深吸了一口氣。黑瞎子坐在床邊把解語花的長腿搭在自己膝蓋上,觀察了一下傷勢。雖然實在不想鬧醒他,但是傷口很深,恐怕嵌入腿肚有兩三厘米,不過幸好沒有深及腿骨,否則那就太疼了。如果不及時清理的會很麻煩,恐怕會感染。
黑瞎子只掙扎了片刻,就決定還是先處理好傷口再說。向解家別苑的管家要了醫療箱,裡面沒有繃帶。想起那晚上解語花中春藥的事,黑瞎子不自覺的嘴角向上勾了勾,隨後走到一旁拉開抽屜找出繃帶。
傷口處理的很成功,整個過程中解語花只在睡夢中動了幾下。怕吵醒他黑瞎子也沒敢洗澡,而且明天下斗的時間就到了,得回去準備東西,還要休息充足才行,所以黑瞎子也就沒有留宿。
於是立日當解語花睡飽養足睜開眼時已經白日當頭。
解語花最大的一個缺點就是久睡之後會犯迷糊,而且如果是被人擾醒會有床氣。他躺著迷迷瞪瞪的在床上懵懂了半天才清明過來,滿足的伸了個懶腰,慵懶的像只貓。
這一伸立馬感覺到小腿一疼,想起昨天的事,掀起輩子才發現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解語花撐坐起來看了看四周,發現已經回來了。目光又巡視了一圈,黑瞎子不在,卻看到用水杯和藥壓在床頭櫃上的留言條。解語花扯出紙條來。
‘ 嬌弱的小花兒:
起床之後先把消炎藥吃了哦。
今天就要向鬥出發了,霧凝草我就帶走了,吳邪那一份我離開別苑後就幫你順便寄過去了。
好好養傷~
瞎子 ’
看到‘嬌柔的小花兒’的時候,解語花明顯感覺頭上的青筋微微跳動了一下,但想了想還是伸手抓過水杯就著水把藥吞了。
‘小哥會允許吳邪跟他著去,看來並不是什麼太危險的鬥。’解語花一邊這樣不知所以 、下意識的想著,一邊向浴室走去。
-花落水流紅,無語怨東風
人間四月芳菲未盡,五月春尚濃。
不知不覺黑瞎子已經離開一個月了。解語花在這一個月裡忙的昏天黑地,自從裘得考的資助開始初有成效,後面所有的生意都接二連三的跟上正軌,幾乎可以說危機時刻已經過去了,但仍需要投入很大的精力和時間去緩衝與吸收。
而解語花就是在這樣一個雞飛狗跳不得安寧之日接到了吳邪的電話。
吳邪告訴他,他們去倒斗的時候遇見了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的黑眼鏡,他們花了一週時間才全身而退,現在他們在醫院,而黑眼鏡在急救室。
解語花趕到醫院的時候黑眼鏡的急救已經結束了,正在高階病房裡吊水。
“小花!”是吳邪,“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