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覺得那種氣氛是……敵對。
而且對他霍齊昌的態度也變的不再那麼謙和禮讓。
當然,霍齊昌自然是不知道,解語花有這等反應是牽扯了黑瞎子的原因。霍齊昌只是暗自在心裡咒罵了一聲,心想這筆帳他霍齊昌先記下了。
他當然是知道解語花表明的態度的。
事情追溯到八天前。
解語花看完張本之後臉色鐵青的往旁邊一甩。半晌沒有開口說話。
霍齊昌倒是先開了口,“這股勢力,是能把我們老九門一點一點掏空的勢力啊。要不要你再考慮一下,我之前說的婚事?只有這樣霍解兩家才能真正光明真大的聯手。”
“你別說了。事情都沒查清楚,一切下結論還太早。”解語花揉著眉毛說,“況且,黑瞎子他這個人,我信得過。”
霍齊昌契而不捨,非要爭個雄厚,“解當家,這麼多年打拼你也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這種事情不能一概而論,要謹慎才好啊。”
解語花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霍齊昌,“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還是想相信黑瞎子的為人。至少這件事情讓我親手去確認。”
“那如果到時候確定了,解當家可不要顧及私情而手軟啊。”霍齊昌聽解語花語氣堅決,也是沒有辦法,作退一步妥協。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私情這兩個字聽在解語花耳裡尤是刺耳。雖然他知道霍齊昌並不知道他和黑瞎子的事,只不過是通常情況下的‘私情’,卻還是讓解語花渾身不舒服。
但是……
“如果都是真的。我會親手給你們個交代。”
世事冷暖,人心險惡。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懷疑黑瞎子。
可是,如今事情已到了這樣的地步。解語花只覺得心力憔悴。
老天啊,無論如何,都請讓這一切是個誤會。
解語花跟霍秀秀還有霍齊昌告別之後,就一個人在大街上游蕩。腦子裡一直回想著霍齊昌的話,還有黑瞎子他弟弟的話,心如亂麻。
黑瞎子對他的情解語花是看得真切。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要這樣懷疑他。
可是,所有的調查裡,還有霍家的賬本,都太多的漏洞。太多他自己也不能解釋的疑點。
雖然說一回來他就立馬出動解家最好的調查人員去調查黑瞎子的事,但是幾乎一無所獲。對於生意和生意間,交易和交易間的技巧和手法,向來是躲到眼花繚亂。一個高手就是能步步為營偷天換日的,在你眼皮子底下把你的金庫挖空,還讓你束手無策。
在身手上黑瞎子絕屬不凡,所以難免說他在人後所有的另一面。
解語花胡亂想著,已經不知不覺的回到瞭解家別苑。冬天寒冷的天氣讓人的嘆息都可以看見。
解語花在冬天絕屬冬眠性動物,總是嗜睡和犯困。像往常一樣推開門,就準備扎到床上先睡個午覺再說。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他這幾日朝思暮想的身影,那側坐在床上單手給自己綁著繃帶的情景也是熟悉無比的畫面。
幾日不見,如隔三秋。
那黑影聽到動靜轉過頭來,他沒戴眼鏡,俊朗的眉目裡在看到解語花之後滿是思慕。然後就在解語花呆呆愣神盯著他的目光裡謙和的笑了。
笑的特別好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
“花兒,我好想你。”
-自今意思和誰說,一片春心付海棠
解語花竟然一時間躇在那兒不知怎麼反應。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眼前是他一直想念著的人,此時正眼中帶笑的看著他。
黑眼睛察覺到解語花的怔忪,不解的問,“怎麼了?”一邊說著一邊手上三下五除二的把繃帶一纏,用嘴和右手繫了一下使勁兒一扯。
“你……受傷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解語花心裡卻很是沉重,一點都輕快不起來,好不容易整理清晰的條理,也一下糊做一團。
“小傷而已,不礙事。”黑瞎子越是察覺解語花的不對勁,“你怎麼了?”
解語花思忖了一下,目光落在黑瞎子綁著繃帶的手上,嘆了一口氣,“坐到床上去,我幫你重新包紮。”
手下解著黑瞎子胡亂包紮的繃帶,腦子裡快速運轉著該怎麼開口,黑瞎子覺得奇怪,也斂去了平日裡嘻皮笑臉的模樣,只是靜靜看著解語花。兩人都沉默的對坐著。
繞完最後一圈,一絲不苟的打上了結,解語花神情複雜的抬眼看著他,“你老是跟我說,你現在是不是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