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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黑瞎子沉默了,沉默是溫柔地堅持。是無聲地否決。

解語花在黑瞎子耳邊一遍遍懇求,直到那本乖張清亮的聲音最後都帶上了一絲哭腔,黑瞎子還是不言不語。

“花兒。”他忽然喚到,“我心裡有罪,原諒不了自己。”

解語花怔怔地環著他,隨後拉開些距離看他,喉嚨哽了哽,動了好幾下,半晌才道,“那我等你,好不好?我可以等的。”說著又緊緊傾身抱住他,“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我也有。如果要懲罰自己,讓我和你一起。”

黑瞎子伸手撫順著解語花顫抖的背心,“我不是在懲罰自己,只是被他報復了。”他嘴角牽起勉強的苦笑,“就算你這麼說,如果我一輩子都走出不來呢?”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擁著他的手臂狠狠收緊,身上的人壓抑的心跳都清晰可聞。

“我等你。”答非所問。

他笑笑,指尖穿過他的發,“好。”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

他是他不忘的一個念想。時間過的太久,久到連解語花都開始懷疑,這念想是不是隻不過是他的一個夢罷了。

可惜他當年低迴婉轉的那聲‘好’,偏偏直到現在都猶在耳邊迴響,餘音久久不能散去。

那年,黑瞎子離開之後徒留一屋空悲喜。

解語花失魂落魄的在空房子裡過了一週。一週之後,接到吳邪的一個電話。

他說,“小花,小哥他走了。”他清澈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鼻音。

第二天,解語花就回北京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趕著下午的飛機就到了杭州。

開門的時候見到的吳邪的夥計王盟。穿過中庭、上了樓又進了書房,他這才看見神色悠長躺在躺椅上的吳邪。

他甚至沒有發現解語花推門進來,身上扣著一本書,左手搭在上面,看上去有些憔悴地在思考什麼。

解語花輕輕走了兩步他這才回過頭來,一雙乾淨的眼睛裡慢慢有了焦距。

他拉出一個笑容,說,“小花,你來啦。”

解語花突然就覺得一切跟當初吳邪來找他的時候顛了個個兒。

他走上前去輕輕說,“我來了。”

那時他沒想過,他在這兒一住,就住了很多年。

-半醒半醉日復日,花開花落年復年

解語花知道,吳邪跟張起靈歷得比他跟黑瞎子要多很多。

他不敢斷定他們曾經坦白相對,但那隻見千絲萬縷的關係,剪也剪不斷。他是知道的。

他常常在想,那麼他呢?他和那個人之間的羈絆是不是也如此之深?

他剛過去的那幾天吳邪平靜的可怕,簡直就跟他之前一樣。

但是還是有什麼不一樣的。可以說,解語花之前的那種平靜,你站在他身旁都能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悲哀。

而吳邪這種平靜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