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恐怕已經顯露在臉上。那人明顯看出解語花的驚訝,對他說,“別驚訝,有什麼好驚訝的。我們在裘德考公司裡的人,大多身份都是個迷,不過這並不代表我們真的沒有身世。至少這個哥哥,我還記得。”說著又深深吸了一口煙。
“你為什麼要殺我?”此刻解語花已經鎮定了下來,但心裡的訝異還是盪漾著。
“因為我想看到黑瞎子痛苦的樣子啊。”那人說著又吐了一口煙,湊近解語花,“我無時無刻無地不在想象著那風光一世的黑瞎子痛苦的樣子。”說完哈哈大笑了兩聲,“終於看到願望快實現了,連身體都忍不住因為興奮而顫慄呢。”
解語花毫不掩飾的鄙視的看著對方,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還真是跟黑瞎子有種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這算什麼?扭曲的兄弟愛?太扯淡了。
面上陰冷的看著那個男人,心裡的疑問卻是滔天的翻滾。
好像看出解語花的心思一般,那男人眼光向遠處放去,好像陷入了過去,“從小的時候,我和他就是孤兒,沒有父母,卻好在我們兄弟能互相依偎。”房間裡昏暗,他手上的菸頭一明一滅,煙霧繚繞,“後來,有一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我說不出那種感覺,就像是對生活突然一下子擁有了極大的熱情。後來有一天,我們被人欺負,被剛好出現要整治那夥人的黑衣人們救下。帶了回去。”
煙已經吸到盡頭,從他指縫掉落,他伸腳踩在上面,又用腳尖捻了捻,“那個時候我們不知道,那就是裘德考德公司,更不知道那夥組織有多麼的大。當時他們就問我們,要不要加入他們,成為他們的人,當時對我們的月薪不高,但包吃包住。”菸頭徹底熄滅,留在水泥地上一撮灰,“對於漂泊流離不定的我們來說,那無疑是最大的誘惑。不用風餐露宿,不用捱打受辱。”
他說著,解語花靜靜的聽著,“但是接下來的嚴峻考驗和磨練卻是不堪質疑的。幾乎每天都要掛彩,劇烈和嚴酷的鍛鍊還有一次一次的培訓,甚至有時候生不如死。”看著解語花眼神動了動,他笑,“你以為我們是怎麼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黑瞎子他十五歲就能跟上當時組織裡最好的隊伍下鬥了,那六年流血流汗傷筋斷骨,經歷了比死更可怕的考驗,我們如今才站在這個位置上。”
他又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根菸,點上,“但是讓我在意的是,憑什麼他能那麼逆來順受的接受那一切,甚至有時讓我有種他還感恩幸好命運給了他這樣的機會。在那段生不如死的磨練裡,他就像是被什麼力量支持者一樣,發自內心的想要變強,想要成功和改變,主動的去接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