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會讓洛基覺得他把自己也歸到了雌性的範疇裡。

儘管冰霜巨人……真的只有一種性別。

但洛基從來可沒把自己看成是嬌滴滴的女人——西芙不算，她絕對是索爾身邊的女人之中最為狡猾的一個，甚至很多時候洛基想，她是不是專門為了取代他而存在的，畢竟一個女人在面對自己所愛的男人的時候，竟然能剋制自己不去展現女性的柔美一面，顯然……西芙絕對是盤算好了，她一定知道索爾是個白痴，白痴到對女性柔美的一面毫無自覺，而西芙的這個“跟你做朋友”的計劃明顯很有用，只不過……她在某些地方還是太過順從索爾了，以至於她輸給了那個中庭女人。

輸了就是輸了。

洛基又狠狠踹了一下索爾，試圖讓他維持好飛行的平衡——也許是索爾忽然聰明瞭，他總是飛一飛就晃一下，這讓洛基不得不趴伏在他身上，而這個動作實在是太過曖昧了！

洛基恨恨地捶了下索爾，說：“你如果不再好好飛，我就下去，我說到做到！”

於是，索爾只能老老實實地安穩飛行。

“弟弟，你知道……西芙她不算是什麼的……她只是一個朋友。”索爾這才開始說話，他準備要解開洛基的心結——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洛基就不喜歡西芙了，而他能保證，現在的洛基也記得他跟西芙不是關係很好的樣子，為此，他當然要勸說洛基——西芙是個女人，女人嘛，就算是再爺們也到底還是個女人，當然不能跟她計較。

但是索爾忘記了，他的弟弟絕對是最會計較的傢伙。

“是啊，她是你的朋友。”洛基的聲音裡帶著笑意。

“是的，我就是這樣說的，她只是朋友，洛基，她不能跟你比！”不僅僅是西芙，就算是奧丁，就算是芙麗嘉，對索爾來說也未必比洛基重要——當然，他會為了保護奧丁跟芙麗嘉獻出生命，但是他卻會抓住洛基跟他共赴冥界海姆！

但現在洛基可不打算跟他共赴冥界海姆。

所以洛基帶著笑意的聲音充滿了冰冷的味道，就像是約頓海姆那高聳的冰山：“所以她是你的朋友，但不是我的，索爾，她可不是我的朋友，而你完全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朋友，不是嗎？我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洛基的聲音彷彿是從冥界海姆鑽出來的，帶著那冰冷而又淒厲的可以刺穿心臟的節奏：“我跟我選擇的朋友一起，你跟你選擇的朋友一起，索爾，我們分道揚鑣，這也未必不是好事。”

“不！”索爾馬上反駁他，“我們不能離開彼此，弟弟，我們不能！”

“我們當然可以！”洛基用力拽了下貝拉特里克斯身上的繩子，把她拽得一聲尖叫，“你瞧，我喜歡這樣，我喜歡這樣折磨我的敵人，我的對手，我喜歡看著我的敵人垂死掙扎，而並不想給他們任何所謂的仁慈——索爾，你不能否認你要給她仁慈的，不是嗎？”

索爾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他的確是想要給所有人仁慈，但實際上……在戰場上殺死敵人最多的正是他。

“而你給她的仁慈會讓她如何呢？”洛基並沒有揪著索爾殺死敵人數量眾多來嘲諷他，這一點上，洛基難免慈悲得讓人落淚，“她需要你的仁慈嗎，索爾？她如果沒有傷痕就回去了，你說會不會被她的主人殺死？當然了……我不會讓她離開的，因為我要讓她成為我的奴僕，我的奴隸——你覺得如何呢，索爾？我很邪惡？哦，是啊，我一直就是這樣，從來沒有對誰好心過！”

小時候的洛基總是渾身長滿了刺。

那時候很多人都懷疑洛基的血統，他沒有長著金髮也沒有長著藍眼睛，黑髮綠眼的洛基總是眾神懷疑的物件——他們覺得他是芙麗嘉偷情的產物，要不然就是奧丁抱來給芙麗嘉撫養的私生子！

而這樣的話題總會傳到洛基的耳朵裡去——從小，他就比別人敏感。

想一想一個幾歲的孩子，總是聽到那些流言蜚語，誰能保證他不會怨恨？

所以，他從來都喜歡折騰那些神，眾神就該被惡作劇——他們有哪個又是潔身自好得乾乾淨淨？

“不要這樣說，弟弟！”索爾小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那些，等他知道了那些的時候，洛基也被確認是勞非的兒子了……這些都是他想要懺悔的事情，可是洛基總不給他機會去懺悔，“弟弟，我愛你，就算你再邪惡我也會愛你，一直到我死去——我的靈魂可能連英靈殿都無法到達，因為我愛你，如果你去冥界海姆，我就跟你去冥界海姆，如果你會消散在宇宙洪荒之中，我也跟你一同消散成宇宙之中的顆粒——絕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