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晚飯之後,兄弟倆走進了煙霧繚繞的校長室。
校長室裡擺設著的銀器每一樣都有自己的用途,洛基認識這些東西,它們基本都是魔法道具,就算是從一些銀器上升騰出來的煙霧,也並非只是薰香,而是跟魔法相關的東西——洛基聞得出來其中的凝神草的氣味,而需要大量凝神草的人,顯然並非是那麼的坦蕩。
如果一個人可以把自己剖白得乾乾淨淨的話,凝神草基本毫無用途,連薰香都不是——它的味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除非是很敏銳的人,否則真的很難察覺這個東西……所以,洛基分析,鄧布利多一定是有過什麼過去。
的確,像是鄧布利多這種人,怎麼可能沒有過去呢?
每個人都有過去,而鄧布利多這樣的人,必然會有讓人聽了之後會唏噓不已的過去——就像是復仇者,每個人都有過去,這些東西真的是太有用了,很輕易就能利用他們的過去把他們抓在手裡……當然,千萬不要被他們發覺。
洛基勾著嘴角,等著面前的鄧布利多說話——他絕對不能先開口。
雖然洛基有著一條銀舌頭,他的話語也總能抵得上千軍萬馬,但是現在,他可不打算先開口——這樣的夜晚,任何人,任何人都習慣於吐露心聲,即使這個人是鄧布利多也不例外,尤其是……在看到別人能刺激到他的時候。
所以洛基對索爾的臉色略微緩和了些,他並沒有更為憤怒,反而用彆扭得讓人無法理解的表情來面對索爾。
“弟弟?”索爾不懂洛基現在又怎麼了。剛才他親吻他的時候,他們似乎還進展得不錯,然後……索爾就被揍了,再接著索爾就感受到了伺候人還要遭到冷落的待遇,可是現在……現在呢?現在到底算是那種?
洛基用他溼潤的眼睛看著索爾,一隻手抓著索爾的袍子,另一隻手卻不斷地推開靠近的索爾……這樣的表情與動作簡直讓人發瘋!
索爾抓住洛基的手指,恨不得用嘴唇去膜拜那纖長的指尖,可是洛基又狠狠地甩開了他,就像是有多恐懼一樣——恐懼?為什麼會是恐懼?!
“索爾,稍稍冷靜下。”鄧布利多一旁開口,“你嚇壞洛基了。”
“他才不會嚇到我!”洛基反駁他,“他不會嚇到我的,我保證!”他伸出手去指著索爾,用高高在上的語氣說,“父親說過,我們兩個都是生而為王的王子,所以我不會怕他,我才不會怕這個傢伙!”他揚了下下巴,“只是……只是這個傢伙……他有點兒不正常!”
“弟弟,我沒有不正常!”索爾連忙給自己正名。
“你當然不正常!”洛基古怪地瞪著他,“你抓得我的手都疼了,索爾。”
“那只是我怕你離開我!”
“那你剛才的親吻又算是什麼呢?”洛基皺緊了眉,“你居然親吻我……天啊!眾神之父會被你的行為氣得發瘋的,索爾!”他挪了挪位置,似乎離索爾遠一點兒會稍微安全一些,“鄧布利多校長,您大可以跟我評評理,索爾是我的哥哥,他怎麼……怎麼敢……他怎麼敢?!”
是的,索爾怎麼敢!
洛基是他的弟弟,而他居然親吻了洛基——索爾怎麼敢?!
鄧布利多想要安撫下洛基,卻在說了一大堆之後,只能讓洛基同意不疏遠索爾,僅此而已。而這個就已經讓索爾高興得要哭出來了,他大笑了起來,聲音很響亮,就像是春天的炸雷。
“好吧,你可以閉嘴了。”洛基瞪了索爾一眼,轉頭對鄧布利多說,“剛剛盧修斯·馬爾福來到我們寢室了,我想他並非是閒著無聊——也許看起來他的確是對在斯萊特林寢室裡住著格蘭芬多不滿,但是我看……事情並非那麼簡單,鄧布利多校長,或者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您知道,他是屬於黑魔王的手下,而如果……如果我們要把他爭取過來的話,肯定需要做一些特殊的事情——”
鄧布利多仔細聽著洛基的話。
“聽說,盧修斯·馬爾福的父親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病危。”洛基最終,算是說到了點子上,阿布拉克薩斯病危這件事,顯然大家都清楚,但是沒有人能探聽得到其中的訊息,更沒有人能知道……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病危傳言到底是真是假。
實際上,病危,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兒!
如果說一個家族的族長要死的話,絕對是一件大事……至少在巫師界裡,這跟某個政要出事兒的概念沒有多大差別,所以……一直被封鎖的訊息也讓人浮想聯翩。
“如果被黑魔王抓住了馬爾福家的話,那麼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