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記得佩托拉把她那隻兵長貓帶在身邊了,只不過佩托拉並沒有把那隻貓放在馬車裡而是帶在了身邊。
利威爾見過那隻貓,每天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除了渾身全黑翻著一對死魚眼並且脖子上還被佩托拉紮了一條小領巾以外,到底哪點像是自己了?
他們居住的中轉站裡廚房燈正亮著,佩托拉正在做早飯,越靠近王城,用電的範圍就越廣,氣候也相對乾燥,木柴不會潮溼的出現韓吉和佩托拉經常一生火就頂著一臉的煤灰和一雙紅通通的眼睛跑出來,最後還是得自己進去搞定的情況。
那隻黑貓正坐在灶臺上陪著他家女主人燒飯,不時還晃動一下黑色的尾巴示意自己還是一隻活著的貓而不是一隻標本。利威爾穿過門走過去,看見了黑貓,同時黑貓撩起眼皮也看見了他。
所以說黑貓能見鬼還真不時坊間傳言啊。
同時,利威爾第一次在一隻貓的臉上看到了名為“驚嚇”的表情。
利威爾沒有給那隻黑貓逃跑的機會,他在那隻貓站起來逃跑之前就伸手按在了貓的腦袋上。當他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佔據了那隻貓的身體,遮蔽了貓本身的抗議,利威爾站了起來,順便伸了一個懶腰,心裡抱怨道這隻貓多久沒有活動了,渾身的關節是不是已經生鏽到一活動就壞掉的程度了?
“哎?”佩托拉看著那隻貓站起來跳下灶臺向廚房外走去,“兵長你要去哪裡?”
你還真的叫這隻貓兵長啊!利威爾覺得自己黑眼圈都要出來了。
不一會兒,在車上自怨自艾的艾倫就看到了一隻兵長喵從窗戶那邊費力的趴了進來。然後理直氣壯的扒拉過艾倫的披風枕在身下睡了。
艾倫有點驚訝的看著那隻黑貓,然後他好似明白了什麼……出去一個兵長回來了一隻兵長?
=口=兵長你對兵長做了什麼!!!
哎?艾倫覺得自己剛才那句話資訊量有點大,容他稍微待機處理一下。
【三】
佩托拉給艾倫送飯的時候,看到兵長喵正在艾倫身邊睡得不省人事。稍微有點驚訝,“艾倫你還真是受兵長的待見啊,沒想到它會跑到這裡來。身體有沒有好一點”
艾倫滿臉黑線的接過佩托拉遞過來的早飯,乾笑著應答,“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它突然就鑽進來了。身體也好了很多,應該沒有問題了。”
佩托拉拍了拍艾倫的肩膀,“沒有關係,艾倫,利威爾班永遠和你站在一條戰線上。”
一直在睡覺的利威爾聽到佩托拉的聲音撩開眼皮看了佩托拉一眼,有點不爽,以前佩托拉就是為數不多自己可以俯視的人,現在這個情況連佩托拉都可以俯視自己了。
一邊不悅著,利威爾一邊熟練的爬到艾倫肩膀上,站在高處視野就是比較開闊。
“啊啦,還真是喜歡高處呢。”佩托拉伸手摸了摸黑貓的腦袋。
目送著佩托拉離去的背影,艾倫抹了一把冷汗,轉臉看著站在肩膀上的黑貓,“兵長,你這是怎麼附在這隻貓身上的?”
利威爾會送了他一個我起床氣很嚴重,不要煩我的充滿了殺氣的眼神。
難道你宰了原本的主人嗎?完全誤解了的艾倫被嚴重的震驚了,依次類推,如果兵長想的話,可以隨便宰了一個人直接附身就大丈夫了啊!
目睹了艾倫整個不靠譜的腦內劇場從他臉上放映出來以後,利威爾毫不猶豫的抬起爪子在艾倫臉上來了三道。
跳下肩膀看著艾倫捂著的地方留下了三道血印子又不悅的“嘁”了一聲,果然不是自己的身體控制起來也很麻煩啊。
“艾倫,一會兒到了王都,你最好直接把他們給你的禮服穿好下車,順便再把你的一腦袋亂毛給我理理好。亂七八糟,調查兵團計程車兵就是這樣一幅衣冠不整的樣子嗎?”利威爾不悅的離開黑貓的身體。看著精疲力竭的黑貓衝著艾倫萬分哀怨的喵了一聲又癱了回去的樣子,以及坐在一臉“身為一隻貓居然那麼髒”的嫌棄表情的利威爾,艾倫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無語感。
艾倫看著繁複的禮服,在心裡無聲的哀嚎了一聲,覺得自己是絕對沒有辦法一個人穿好它們了。
“兵長……我能喊佩托拉小姐或者是三笠過來幫忙嗎?”艾倫抱著衣服和被利威爾的視線嚇得炸毛的黑貓無力的提議道。
利威爾沉默不語的用“這條五花肉多少錢一斤”的眼神把艾倫渾身上下都觀察了一遍以後,突然揪住艾倫的衣領往下一壓,同時右腿以橫掃千軍之勢一掃,艾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