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裡暗藏著什麼。

“既然醒了，那麼我們該好好談談了。”

揉了揉太陽穴，言又一次佩服起這個嬰兒。

就算你是最強的嬰兒，彩虹之子的一員，你也不至於BH到說到就到的程度吧。

他不認為里包恩藏在外面很久了，不然就算他隱藏的再好，也不可能一點感覺不到，言也曾經在戰場上流連著啊。

那麼就只能理解為，里包恩是剛剛才到，並且馬上出聲嚇唬了他們。

“呃……”

綱吉不知道說什麼，只要里包恩開口說話，他就會在氣勢上輸掉，對的也變錯的了。

他就是被他的家庭教師壓的死死的啊！

還沒反應過來，只見眼前閃過一道黑影，綱吉再一次被他的家庭教師給踹了。

里包恩你是踹出習慣來了吧！

於是，現在三個人的位置是，里包恩站在綱吉的床上，綱吉坐在地上，言和綱吉一起坐在地上，並且頭不客氣的搭在他肩膀上，手環著他的腰。

言不管做什麼里包恩都是看不見的，緊張兮兮的綱吉也沒有注意到言那曖昧的動作，任由對方在自己肩膀上趴著，他則是僵著身體，一動不敢動，完全陷進里包恩散發出的威壓裡，被恐嚇著。

“那麼，解釋一下你最近都在自言自語些什麼吧。”

自己的學生有事瞞著自己，里包恩無論是從私心還是自尊方面都不能容許。

“這個……”

綱吉冒出了冷汗，他聽見了里包恩手中的列恩子彈上膛的聲音。

“砰！”

不給他反應的機會，一槍已經順著他的臉頰旁邊擦了過去。

突然意識到什麼，綱吉猛然驟縮瞳孔，往旁邊看去。

言可一直在他旁邊，剛剛那一槍……

看見若無其事的坐在他身邊靠後一點的言，他才鬆了口氣。

嚇死他了，要是言出什麼事……

他在瞎想什麼啊！

把綱吉情緒的變化都看在眼裡，言心裡說不出的甜蜜。

小綱吉很關心他呢。

揉了揉綱吉的頭，軟軟的觸感透過指尖傳達到心裡，真的好舒服啊。

“沒事的，只有你的東西能碰到我，他的子彈只會穿過去而已。”

指了指後面的牆，那裡還有子彈留下的痕跡，言輕笑這，對於綱吉而言，很少看見言笑的這麼隨意，這麼溫和，以前，沒有鏡子的話，他是看不見言的表情的。

在里包恩眼中，就是綱吉突然轉頭，突然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臉上還很焦急的樣子。

拉了拉帽簷，他想著要不要再來一槍。

而此時，綱吉的頭終於轉了回來，棕色的大眼不再帶著恐懼，反而堅定奪目。

有一瞬間，里包恩也愣了一下。

“那個……該從哪說起呢？”

撓了撓後腦，綱吉開始組織語言，他的敘述能力不是很好。

“就是，里包恩你對我使用死氣彈之後，我就能夠聽見一個人的聲音，從鏡子裡面就能夠看見他，他一直就在我身後，大概是幽靈啊……之類的吧……”

“然後啊，在黑曜的時候，被特殊彈打中了，我就能看見他了，不用透過鏡子就能看見，他現在就在這。”

指了指自己身邊，里包恩眼中的虛空。

“他跟我長的一樣，不過比我有氣質多了，他還會鼓勵我，有他在就會很安心。”

“我也只知道這些，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明明，是那麼厲害的一個人……”

與其說綱吉是在跟里包恩坦白，更不如說綱吉是在自言自語般的敘述，而且越說聲音越小，其中的不安很清楚的傳達給了聽他描述的兩個人。

“綱吉……”

喃喃的叫出綱吉的名字，言金棕色的眼睛沉積著很多東西。

綱吉的不安，都是因為他，然後，他該怎麼做？

伸出手，環過綱吉的肩，將那目光低垂下去的人摟到懷裡，他希望能夠以此來傳達給綱吉溫暖，就像綱吉一直給他帶來溫暖一樣。

此時綱吉的動作在旁人看來是很詭異的，那動作看上去就很困難。

而里包恩聽完綱吉的說法，知道那什麼都沒有的地方應該是有著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在給綱吉支援。

“好好休息，明天要去上學。”

扔下這麼一句話，裡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