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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牙關咬得也有些緊了,說話聲顫抖:“求……求督主……給個痛快。”

雨化田狐媚一笑,於是伸手與他□,馬進良的褻褲未完全褪,有點點溼潤已經洇出來,他更加難熬,悶哼幾聲,咬緊了嘴唇。

雨化田就不再折磨他,傾身上去吻住對方的唇,意亂情迷中伸出一隻蒼白的手到床簾外摸到馬進良的隨身匕首,隨之削斷了縛住對方手臂的死結。

方才還在撩撥別人的人頓時被猛地按倒,馬進良顧不上什麼溫柔,他就想把雨化田拆了,吃了,從頭到腳吞掉,因為他很喜歡這個人,喜歡到極點時人總是會多多少少瘋掉,馬進良一度懷疑自己得了失心瘋,全部都是雨化田害的。

“求督主……給進良一個痛快。”他一邊說著,狠狠地進入雨化田,身下人攀他的脊背,略長的小指甲劃過他的面板,留下一道深紅的印記。

雨化田的身體並不歡愉,眉梢眼角有痛苦的神色,但仍是承受了,他想跟馬進良說許多他從來沒提過的話,不曉得怎麼起頭,平日英明決斷,現在話到嘴邊卻變成了身體接觸。

床簾內的天地滾熱,兩人俱是出了一身熱汗,四肢糾纏不清,馬進良終於要洩,他知道雨化田愛淨,便匆匆離了那人身體,扯了絲絹裹住、掌間霎時一片粘膩。

龍門山的雨下得猛、去得快,他倆纏綿一陣後雨聲漸漸停了,剩淅淅瀝瀝的滴響打過窗沿。

雨化田平躺著呵氣,雪白的胸膛起伏一陣,也靜下了心神。

“進良……白天告知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馬進良與雨化田同榻共枕,黑沙暴未至,但身心彷彿已困死在龍門。

“你可知‘受命於天’的下一句是什麼?”

馬進良閉眼,大著膽去握雨化田的手回答:“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原是失傳的傳國玉璽上的八個字……”他說完又是一驚,轉頭去看雨化田的側臉。

那人的眼底還是有一抹紅,據說宮中的女婢這樣化妝最能引起王公貴族注意。

雨化田輕笑,回握馬進良的手,他的手一直涼,陰冷地滲進馬進良的體溫。

“說得大,就是當皇帝的事;說得小,不過一方璽的事。”

“可是督主……傳國玉璽不是早就不存在了嗎?”

雨化田轉頭,髮絲和馬進良的混在一處,若是睡一晚便會打結,第二天必定要用剪子剪斷才能分離。

“平日你給我說書,今晚我說給你聽……”雨化田的嘴皮功夫比起卜倉舟有過之無不及,他暫且拋下西夏後人的身份,把塵封百年的詭譎秘密輕而易舉地說出了口。

“宋靖康元年金兵破汴梁,徽欽二帝被虜,傳國璽被金國奪走,此後世人皆以為玉璽銷聲匿跡。當時金國與西夏友好,使節往來頻繁,玉璽不知為何隨著金人的使節隊伍流入了西夏,直到三百年前蒙古人破黑水城,黑將軍將黃金、女人、孩子全部封死在皇城裡殉國,傳國玉璽就隨之永遠埋在了大白上國的皇宮裡。到了大明,太祖遣徐達入漠北追打殘元勢力,其中一個目的便是追索傳國玉璽,以為傳國璽在蒙古人手裡,結果無功而返。”

馬進良聽得身體發寒,伸手要去拉錦被,被雨化田按住手。

“你待會兒還是回你的房睡。”

馬進良無奈躺好,髮絲再次和雨化田的混成一處。

“督主,我聽這些,都不像真的。”

“不像真的?這邊就有個姓李的活人剛剛跟你雲雨過,世上本來知道這些來龍去脈的就只剩兩個人,現在多出你一個。”

“知道得太多,活不長久。”

“除非我殺你,你要活到耄耋之年;即使成了老朽,還要供我驅使。”

“屬下遵命。”

雨化田的小指甲搔過馬進良的掌心,他的書還沒說完:

“當年黑水城的人並沒有死絕,有一隊人死裡逃生、順著水源走出了皇城,他們一路向東遷移,最後走遍江山,留在了廣西。之後幾代人與瑤寨混居,完全融入了當地;雖說我有西夏血統,時至今日卻可忽略不提,已是不折不扣的大明子民。”

雨化田說著,伸出手又瞧那枚戒指,眼神裡竟有幾絲不常見的溫柔:“和進良一樣,我也有弟弟,這枚戒指乃父母交予的祖傳遺物,我和他一人一枚。”

馬進良聽雨化田把想說的話一股腦兒傾盡,末了問道:“……他的那枚是‘既壽永昌’?”

雨化田應道:“正是。”夜話完畢,於是鬆了馬進良的手讓他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