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靈氣濃郁成霧;使得山峰之上的宮殿,若隱若現很有一派仙家風範。
通天站在山腳仰望峰頂,心中頗是五味雜陳;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三兄弟情分竟單薄至此,想來不該說是三兄弟;該是他自因收徒甚廣,秉著有教無類起,他就與兩位兄長漸漸離心;只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覺得;兄弟間不會有隔夜怨仇;他們是會理解自己的;可今日一聚該是再無可能。
“三弟;我與你二哥等候多時,你怎的還未上得殿中。”蒼老略帶無情冷意的聲音在通天耳邊響起,只見通天面上不顯喜怒,閉目以示尊敬回以告罪之言,就轉身對著身後的多寶說道:“本尊先行,你且慢慢回吧。”
“師尊,這。”多寶掌管金鰲島公務,自是知曉前幾日島上四聖,竟不念舊情斬殺闡教門人之事,今日前來可謂頗有兇險,他自是不願先行離開。
通天又怎不知佳徒心思,只是他也自知如今封神並未結束,就算原始對他已生殺心,也定是不會貿貿然出手,更何況他手中且有誅仙劍,非四聖齊聚不可破,又哪裡會怕了,“不虛擔心,此番封神以起,非三百六十五路正神歸位,我三教缺一不得,你且先回去傳信王魔,暫且不要輕舉妄動,也好生教導青狐修行。”
多寶聽師尊此言,心雖未能歸於原處,卻也不能不聽從吩咐,只得拱手拜禮道:“謹遵師尊之命。”
通天未曾再多言,之間隨意踏步前行,人以行至山巔殿中,多寶起身一望,探得峰上齊聚闡教師弟,個個滿面惱恨,心中也是一陣難過,只是他如今已是準聖,且又先行斬出自身,心智已非從前能比,想起師尊所言,收斂心情即回金鰲島而去,此番見著闡教眾徒模樣,自是不敢再掉以輕心,此番回去自是要好生教導督促截教門人。
原本成三才而建的茅屋,如今只剩下一座仙霧繚繞的仙宮,通天早就探得兩位兄長所在,聽見召喚自是不好再耽擱,未曾多看這威嚴華麗的宮殿,就在其中一佈置雅緻的內室現身,臉上自是帶著爽朗的笑,拱手對著兄長施禮道:“通天見過兩位兄長,自老師紫霄宮一別,心中萬分後悔當日莽撞之言,只因拉不下臉才遲遲不曾前來賠禮。”
老子所修是清淨無為之道,自是對萬事只本著平衡之念,自是因此才對截教闡教略有偏薄代之,但見通天還是如之前一般有禮,面上卻不好做的太過,只扶須淺淺點頭,還未等張口吐言,就聽原始輕哼呲言道:“虛偽至極。”
“原始!吾等都是盤古元神所化,本就是至親之人,你怎可口出惡言,既是心中有怨大可直說,三弟本性純良或可被劣徒矇蔽,只需將事情說個明白,他自是不會袒護調撥吾等之人。”明著是訓斥,可誰又聽不出話裡的意思,老子自呵斥原始名後,一雙幽深的眸子就看著通天。
通天雖是直性之人,但卻並非是愚笨,只因心中對兩人還有些許期盼,卻不願千萬年情分就此斷,話理難得帶了幾分婉轉,“大哥所言甚是,這其中定是有誤會之處,二哥若是真惱了通天,吾在此先行告罪賠禮了。”
原始本就是心思百轉之人,且也自知兄弟三人都甚是護短,今日本就是為徒子徒孫要個交代,哪裡會讓通天一句告罪遮掩過去,將手上如意使出拖住通天,不讓其俯身拜下,難得不給長兄臉面,續又厲聲言語道:“今日就算你好話說盡,也須得給吾徒子徒孫一個交代。”
老子見原始如此,心中本就偏著他些,雖覺得他此言有些落了他臉面,卻還是靜坐一旁閉口不言。
通天見如此,知曉今日之事不得善了,卻還是念著情分不願撕破面皮,好生言語的說道:“吾教中之人,此番做事卻有些太過狠辣,只是總歸也是有情可原,亂鬥之中自是為求活命,定顧不上點到為止,況且清虛師侄法寶修為比著吾截教都高,招架都應付不及,死傷可是不可避免。”
“狡辯之言,只是幾個外門教眾,怎可對吾親傳弟子搏命相抗,那等不修德行之人,清虛上前相鬥,也只為讓他等有可好去處,原是好心他們竟然還使計殺了清虛,吾也不和你顧左右言他,那幾人你今日交出,由著我教處置還好,若不然吾等兄弟情,定是要因那幾人有個不好。”原始因徒子徒孫接連慘死,那日出手也被擋回,臉面盡失,本就不是好性之人,如今更是連遮掩也不願,對著通天就是指鼻怒言。
通天聽著等胡言,心中也是頗生惱意,只因還記著他為兄長,這才未曾口出穢語,但眼帶不悅看向長兄,望他能說句勸言,不想整巧撞上,長兄眼中的贊同之意,心中一涼,很是不能相信的問道:“長兄也是如此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