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自然不會小瞧了孩童,見著張桂芳對王瑤如此有禮,也不著痕跡的多看了她幾眼,覺得她小小年紀,就已露出傾城之姿,那水潤潤的眼睛,在轉目輕笑時不自知的帶著一股子嬌媚,心中暗想她若長成,定也會是個禍水。
可想歸想,但姜尚自知事情輕重,聽見身後城門閉上的悶“嘭”聲,他有禮的拱手對著張桂芳笑言道:“姜尚用兵如神,又有那等厲害的器物在手,我西岐實在應付甚難,姜尚佩服,佩服。”
張桂芳能做到一關總兵,哪裡聽不出姜尚話裡的激將之言,可他自知贏才是最重要的,只拱手輕笑回道:“客氣,姜相師出名門,又學的世間最精深的用兵之策,就是我朝晁田晁雷兩位將軍,也是被你反攝了去,還敢大膽前去朝歌騙兵騙糧,我張桂芳自問是沒有如此的利嘴,實在當不得姜相的誇讚。”
姜尚被人如此一噎,只是眼中閃過一絲不明,臉上卻還是那樣得體的淺笑,還抬手對著張桂芳輕擺說道:“張總兵這話就不對了,紂王生性兇殘,而我西岐武王實乃仁義之君,晁田晁雷兩位將軍,也是心中自知,才會想要投靠的。”
張桂芳就是一兵士出頭,雖識得幾個字,卻不曾讀那些迂腐的書冊,他對商朝忠心耿耿,非是姜尚幾句言語就能糊弄住的,見著身後的兵士已經列陣,投石車也準備好,就收起臉上的笑,冷臉對著姜尚擺了擺手,說道:“姜相,我二人話不投機,都是忠君之事的人,不要在這多說廢話,你是想要先一人就義,還是回去城內,等這我軍攻城。”
姜尚見勸說不成,如今金吒木吒兩人遲遲未歸,哪裡敢隨便讓開,投石車的威力他剛剛已看在眼裡,那撞木攻城有了投石車在,更是如虎添翼。
想想若是讓其攻城成功,沒了這最後的棲身之處,雖有幾十路的諸侯在旁呼應,但他們也都有自己的思量,想要借兵實在難,如此姬周復起就之日就遙遙無期,而西岐這麼簡單被滅,那後山的封神榜又該如何。
姜尚想著他的成仙長生夢,難道就這麼破滅了?不,決不能這樣放棄,姜尚想著這次若兵敗,他就算能逃得了一時,卻在師傅原始處,想必連一時也逃不過,既然不是得長生,就是一死,那拼了又如何。
姜尚手上掐捏法訣,就對著張桂芳威脅說道:“張總兵,你我二人雖效忠之人不同,但我卻是很佩服你,但就如你話所說,我等都是忠君之事的讓你,今日我就是拼了一死,也定是不能讓你攻城。”
張桂芳哪裡還會怕他,雖四聖和餘元都不在,但他身邊可還有王瑤和龍鬚虎,對著虛張聲勢的姜尚諷刺哼笑一聲,就轉身對著王瑤和龍鬚虎拱手施禮,道:“勞煩二位了。”
王瑤見著龍鬚虎仰頭驕傲的樣子,只拱手對著張桂芳還禮,說道:“不麻煩,你還是帶兵先行退後些,我軍勝局已定,實在不需著急這片刻。”
張桂芳想之前見著四聖施法的模樣,自知王瑤是怕傷著他們,就笑著輕一點頭,就抬起手臂對著身後擺擺手,先帶著人退兵。
王瑤見著張桂芳退走,這才轉頭去看姜尚,她自知姜尚是天定的封神之人,怎麼也是殺不死的,但將其困住託離戰場該是不難。
對著龍鬚虎點點頭,就見他心領神會的伸手投石,將修為淺薄的姜子牙,打得躲閃不急被砸傷好幾處,而看著為了躲避巨石,不知不覺已經讓開西岐城門的姜尚,王瑤將胳膊上的披帛,拿出一頭伸手揮了出去,就在快要纏上人時,被一帶著三個鐵環的長木擊上,給打了回來。
王瑤雖是得了王爸千年修為,手上又有先天靈寶,但施展起來總歸有些力不從心,也是如此才讓人將雲錦打了回來。
見著那奇怪的兵器,王瑤復又將雲錦纏與身上,抬頭對著那一身仙鶴道袍,頭戴道冠,臉上有一山羊鬍的道士,問道:“來著何人?”
而不等那人回答,被救下的姜尚見著那人,面露驚喜的拱手見禮,道:“姜尚見過文殊師兄,謝過師兄救命之恩。”
聽得這話,王瑤自是知曉了來人是誰,對著這個日後成了文殊菩薩的道人,王瑤自知要將其性命留下,但她也有自知之明,若只靠她與龍鬚虎二人,能在其手下走上十招已是難得。
既然贏不了,王瑤自是能忍得下,只笑著拱手對文殊廣大天尊的施禮,說道:“截教玉兒,見過闡教文殊廣法天尊。”
龍鬚虎見王瑤如此,也忙跟著拱手見禮,雖說他心中也是不忿,但自是能感覺出文殊的不凡,對性命很是看重的他,見著王瑤都低了頭,自然不能硬是掙那口氣。
文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