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竟不曾應允,姜尚是不好意思再提,只裝作未聽見之前所問,回道:“此物是師尊所賜,名為封神榜。”
申公豹只聽名字,就知曉其用處何在,按壓下心中焦急,問姜尚此番要往何處去,姜尚回說再回西岐,建一封神臺,好將其榜掛於其上。
聽得此話,申公豹已知其心思,故此問道:“師兄,你可是要保那西岐之主?”
姜尚心中並無防備,兩人本就同時入門,其中比鬥自然少不了,雖對彼此都心存防備不喜,但總歸同門情誼尚在,姜尚就直言對其說道:“師弟怎還問起來了,我如今為西岐丞相,文王信我連兵權都交與我許多,且已有八百諸侯喜悅歸周,成湯王氣已然黯淡無光,只不過幾年光景罷了,師弟何必多次一問。”
申公豹聽完此話,面露不敢苟同之色,對其反駁說道:“師兄此言差矣,我如今在朝歌做那國師,大王已不復荒誕,朝歌城內得其恩惠者甚多,百姓都對大王讚不絕口,你如何說成湯氣數定是盡了,不若你與我一同前去朝歌為官,大王真的已不是從前那模樣,你何等有才學之人,他定當會好生重用你的,如今商朝丞相與亞相皆身亡,你去不定能補上其位,如此我兩兄弟即可同朝為官,相互照料說話,不知師兄意下如何?”
姜尚搖搖頭,淺笑看著申公豹回道:“謝過師弟掛心,只是保周乃是師尊之命,何況文王帶人寬厚,對百姓也是真心愛護,如此明君我若不助他,不止未被師命,也是逆天意而行事,絕不可如此。”
申公豹再三被反駁推拒,心中實在怒火中燒,對著姜尚出口不遜,“你不過四十年的道行,所學也就是五行之術,移山填海而已,似我能將頭顱割下拋上天,遊遍千萬裡,復將其迴歸原處,如此之術才不枉學道一番。你不若依我之意,燒了那封神榜,與我一道前去朝歌為官,此次定不會再委屈你,若不然你回西岐,我定隨你一道。”
若是平日姜尚定不會被此術惑住心神,但此時只覺得此術稀罕,不自禁的開口說:“師弟,你若是果然能做到你說,我就將手上封神榜燒了,隨你一道前去朝歌為官。”
姜尚話說完,就覺得陣陣心慌,但眉心的黑霧一閃而過,他復又期待的看著申公豹。
申公豹心中一喜,驚呼道:“不可失信。”後又聽姜尚復又許諾,申公豹就將頭上布巾去了,一手拿著鋒利長劍,一手提著頭頂青絲,自頸脖處將頭割下,身子直立不倒,手上使力將頭拋去天上,姜尚面目呆滯,仰頭看自在飛著頭顱,久久不見回應。
可不等申公豹看著姜尚被迷惑,揮手讓頭回來,就被一隻突然飛來的仙鶴叼起往南海飛去,姜尚見著師弟頭顱被奪,揚聲罵那守門仙鶴孽畜,剛要抬手去攔,被南極仙翁伸手在其後心拍了一掌,見姜尚轉頭看他,一臉氣憤說道:“你這呆子,被申公豹小小幻術就給騙了,封神榜乃道祖賜予師尊的,你竟膽敢生出將其毀了的心思,若真個兒毀了,你可要如何?你只快些前去東海,申公豹這孽畜就讓其死了的好,免得他再興起亂事,真徵兵三十六路前去討伐你。”
姜尚本聽完訓斥的話,就要帶著封神榜趕去東海一趟,不想聽見南極仙翁如此說,心中實在難安對其為申公豹求情說道:“道兄不可,我與申公豹乃同門,他雖是先耍心機對我,卻並未心存害我的心思,只為了他輔佐的成湯安危,如此就讓其殞命,實在非我所願,還請道兄饒了他這一遭。”
“你求我饒他,可知師尊曾對你說,就是他回糾集兵馬討伐你,若他如今就死了,不正好沒了後患。”南極仙翁不喜奸詐之人,對著姜子牙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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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南極仙翁勸說姜尚莫心慈手軟;既然已知申公豹來日會對其不利,為何不早早將之先行除去;如此也可免了日後的災禍。
姜尚聽後也是猶豫片刻;可想起兩人一路尋來仙山修行的情誼;和申公豹騙他也只為燒燬封神榜,而非想要了他的性命,心下實在不忍;細想之後還是對南極仙翁拱手作禮,懇求說道:“道兄;申公豹總歸與我有同門之誼,何況他也並非想要害我性命,只因所謀不同,我被其算計也是學藝不精;還請道兄饒了他這一遭吧。”
南極仙翁見姜子牙話說完,還對他拱手行了大禮,心中雖歡喜他本性良善,但也惱其愚昧,抬頭看著在上空盤旋不去的仙鶴童子,張嘴無聲的說了幾句話,就聽見一聲鶴鳴過後,狂風捲席而來,姜子牙被裹進飛舞的塵沙之中,待風停歇片刻後,才咳著顯出身形來,見著仙鶴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