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矮榻上整齊的放著一身新衣裳。
見著連肚兜裡衣都有的衣裳,胡喜媚知曉那落梅藉口出去,定也只是想看她一人可會露出什麼馬腳,心中暗氣這人真是心思多,對著餘光一看還低頭拘身賠罪的王瑤,心裡也覺得不好意思,但馬上開口就唯恐被她看輕,只好快手快腳的收拾好自己,這才走過去微微含笑,將王瑤請扶起身柔聲道:“知錯日後不犯就好,哪裡需要行如此大禮,快快起身來給喜媚姨看看,瞧這眉眼與你姨母真是像極了,不過聽姐姐說,你爹不是帶著你和軒轅墳眾狐妖去往別處避禍,怎麼才不過半年就又回來了,可是在外面受了什麼委屈?要我說你們就不該走,既然弄出死狐擋劫的事,就都進去宮裡享受人間富貴就好,哪裡需要離開朝歌,千里迢迢再尋別處安身。”
王瑤聽胡喜媚話裡的些微埋怨,知道她對千年狐妖轉她吩咐前來黃府之事,著實是有委屈壓在心頭,雖也想對她細細說個分明,但總歸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只得假裝不解對其應付說道:“玉兒謝過喜媚姨掛心,爹爹與我回來朝歌,並非是未尋著安身之處抑或被人欺負,軒轅墳眾妖狐已被爹爹安置在一處海外福地,實在是爹爹心念我娘離開前對其囑託,又知曉姨母這次聽女媧娘娘吩咐所做之事,心中擔心姨母此事做完,恐會被無邊殺孽纏身,到時若商朝真的完了,那麼紂王必定會身死,如此沒了債主就定要尋個冤頭頂缸,依著我姨母如今在百姓心中的名聲,你說那個冤頭除了我姨母又該選誰。”
胡喜媚一驚,想她心中羨慕姐姐能得紂王寵愛,還有宮裡富貴奢華的生活,本也是想著能早早入宮,卻不曾想三妹竟被惡道無辜打回原形,讓她只得暫時歇了心思,在其身旁修行引來月華助其恢復修為。如今妹妹雖還未能幻化人身,但已恢復神智可自行修行,她原本是想能入宮借姐姐之勢,也在宮中過幾日逍遙自在的日子,卻不想還未開口提,就被吩咐演了這麼一齣戲進來黃府,可心中本來的不甘怨氣,卻在聽完王瑤一番話後,早就煙消雲散,只是還擔心姐姐身在局中。
一大一小兩人並肩而坐,胡喜媚側身一臉焦急看著王瑤,對其問道:“那此事該當如何是好,姐姐一心念著娘娘護我妖族之恩情,前來朝歌就一心一意迷惑紂王,禍亂朝綱損其國運,如今罪已犯下,可還有脫身的法子?”
王瑤剛想回答讓其盡心幫忙,就見著胡喜媚眉心一皺,對其抬手噓了一聲,食指與中指併攏凝聚妖力,對著門外躺在地上的丫鬟一指,就見那丫鬟眼睛猛地睜大,嘴裡張合著無聲發出驚喊,身子輕輕抽搐卻不能移動絲毫,幾息過就好似用盡全身力氣,無力的閉目垂下頭生死不知。
“喜媚姨,她死了?”阻攔不及,王瑤一臉著急的問道。
將王瑤睜大的眼睛看做是害怕,胡喜媚不掩滿臉惱怒的說道:“一個丫鬟死了就死了,更何況她竟敢裝昏偷聽,真是以為我九頭雉雞精,是那麼好糊弄的,殺了她都難解心中不悅。”
王瑤一聽這話,只以為那丫鬟死了,忙拍腿不顧人察覺,怒瞪著胡喜媚說道:“壞了,壞了,快看看她魂魄可還在,千萬不可讓其去那輪迴之地。”
胡喜媚不解的看著王瑤,只是個丫鬟而已,哪裡需要她這麼大反應,“怎麼壞了?就是個丫鬟而已,若你怕沒了她,黃賈氏哪裡會對我防備,今晚我就先幻化成這落梅的模樣,回去對其稟報一番,再尋個由頭離府幾日,或是直接跳了院子裡的荷花池,那裡不能將此事撇開,哪裡需要困住她魂魄,想法子讓其還陽。”
王瑤聽胡喜媚這話,無力搖頭說道:“並非是黃賈氏哪裡,而是那丫鬟死了,魂魄定是會去到輪迴之地,若被問起因何而死,將我們所說的話和盤托出,稟於天庭知曉,想來不需等這殺劫事了,我們就先被挫骨揚灰魂飛魄散。”
“天庭,殺劫?玉兒,你們到底還有什麼多少事瞞著我,快點一五一十對我說,若不然我真的讓這丫鬟死了了事,總好過被你們這些至親之人糊弄隱瞞。”胡喜媚不想只是弄暈了個丫鬟,就聽玉兒口吐驚言,努力忍住心中因只被親人隱瞞的怒火,隨意將那丫鬟拖進屋裡,伸手露出尖長鋒利的指甲,放在落梅頸脖間,對王瑤威脅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能給點反應不,這樣招財都寫不下去了,呵呵!砸磚也行啊!
☆、成落梅王瑤入局
剛剛才有人用了的浴舍,地上還帶著斑點的水漬,本是半跪著伸出如利刃指甲放在躺著少女脖頸間,眼中帶著隱忍的怒火與受傷的胡喜媚,威脅的話說完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王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