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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人之本性如此,黃家人自是因此更是喜愛黃芸,一邊是好友亞相比干,一邊是自幼疼愛的妹妹黃妃,黃飛虎惡狠狠瞪著黃賈氏的眼中血絲密佈,手中的利劍也因為緊握的力道,發出陣陣“咯吱”慘叫聲。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才聽見黃飛虎強忍著心中怒火,自緊咬的齒間吐出字來,道:“將,入,宮,後,的,事,仔,細,道,來。”

聽見黃飛虎能聽得進去話,屋內眾人暗地裡都輕吐口氣,黃賈氏自然也不敢多耽擱,只留下跟她入宮的柳婆婆和落梅,就將入宮後的事,詳詳細細的說與黃飛虎聽。

而黃府黃飛虎夫妻說話的時候,另一邊割腹取心的比干,一路神情恍惚,只坐在馬背上由著老馬識途,不知不覺竟走到城中街市中,此時近日中在此買賣的人已不多,卻有一身形壯碩的漢子,憋紅了一張臉叫賣身前之物,惹得往來之人頻頻看他,使其身前框內之物,也只剩下拿在手上,不多的小把,喊道:“無心菜,好吃又可做清熱解毒之用的無心菜,只剩下這最後一把,走過路過別錯過,無心菜,賣無心菜。”

本對周圍之事好無所覺的比干,不知為何在騎馬行至菜攤前時,竟勒馬停了下來,泛黃蒼白的臉上,只一雙眼睛還顯得有幾分精神,看著那買菜的漢子,問道:“怎麼是無心菜?”

漢子見比干身上所穿頗為貴氣,不似是出門買菜的婦人或管家,想是對菜無知才會有此一問,憨厚一笑回道:“這菜與別的不同,確實無心故此叫無心菜。”

聽完漢子所言,比干好似魔愣了一般,復又變回那恍惚的樣子,喃喃自語,“無心菜,無心可活,若是人無心又待如何?”

漢子見比干神神叨叨,想又是那迂腐文人,對著個小事也能唸叨不休,看著手上因著日中曬人,已經有些懨懨的空心菜,好似不願其擾了他生意,語氣略帶上些不耐煩,道:“你這老者真是嘮叨,人無心當然就死了。”

只見那漢子話音一落,不帶比干張口復言,大叫一聲,就隻手按著內裡成空的胸口,跌下馬來,不過眨眼間地上就暈開一片血紅。

而一路跟著的黃明、周紀,見著忽變的情形,快跑上前去試亞相鼻息和側頸跳動,只嘆息的收回手,猛的想起那農家漢子,抬頭去找只看到那藤蘿筐,和裡面扔下的小把無心菜。

在亞相府中等待的姜尚,看著翹頭几案上大凶卦象,忙伸手掐指細算,嘴中小聲唸叨幾句,再停下來時,抬眼看著孟氏,起身面色沉重悲痛,對其拱手施禮後,道:“嫂夫人,姜尚無能,我所施符咒被人破解,亞相如今,已是身死。”

孟氏聽到夫君已死,悲痛捂臉低泣,依偎在她身旁的其子魏子德,雖年近八歲稚齡,卻懂了不少事,見母親悲傷痛哭,心中雖猜到了什麼,但還是身處弱小的臂膀,環抱住孟氏輕拍其背的安慰,只是他不知自己的臉上,早就已經佈滿淚水。

姜尚見著母子倆這般可憐,嘆惜亞相才學性情難得,想起西岐民風樸實,若勸人前去,他也能照顧一二,逐開口道:“嫂夫人,事已至此,你卻還有幼兒要照料,還請珍重節哀。紂王昏庸暴戾,這朝歌也不得安寧,唯恐他生出斬草除根的念頭,還望嫂夫人能儘早離開,姜尚如今在西岐做宰相,若您還未想要去何處,不若先到西岐稍作安頓,在另想後事,如何?”

孟氏並非無知婦孺,自然知曉姜尚所猜卻有可能,只是未能見著夫君屍身,她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心事,低頭看了眼哭的可憐的幼兒,想起比干進宮前的叮囑,只起身拘禮懇求,道:“仙師,您既與我夫早前相熟,不知可否為婦人尋回家夫屍身,若不能見其好生安葬,我心中實在難安。”

姜尚聽此言,並未覺得此事難做,掐指一算比干屍身何處,再抬頭就對孟氏淺笑一點頭,道:“亞相屍身不過片刻,就會有人送回府上,嫂夫人無需再擔心,只是此地不宜久留,還請夫人能早早收拾離開為好。”

知道夫君屍身即歸,孟氏心中雖難掩悲痛,卻還是強忍下,帶著幼兒施禮告退,命府上丫鬟婆子前來,分了些許錢銀讓其離開,只留下三五忠心之人,忙收拾值錢能用的東西,裝入木箱之中,不甚方便帶出之物,就命人先一步離開出去城外,只等帶了比干屍身,再行出城與眾人會合。

亞相府人心惶惶之際,黃府景春院之中,黃賈氏將事情一五一十說與夫君細聽,卻不想黃飛虎聽完之後,抬手就甩了她一個巴掌,柳婆婆和落梅見了,忙上前扶住差些摔倒的人。

只是兩人剛把人扶穩站住,黃飛虎卻並未如此算了,一雙粗糙有力的雙手,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