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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在浴池邊上睡著了。

即使這段時間裡經歷了再多事情、有了多大的成長……德拉科畢竟還只是個十四歲的少年。十一歲那年;他第一次和塞洛斯分別那麼久;中間甚至還沒有過通訊……當時並不覺得什麼,可是當他再次看到塞洛斯的時候;心裡滿溢的悸動讓他無法再用從前的態度面對弟弟……

他惶惑過、失措過。到了現在的這個時代,沒有多少人還以為同胞的兄弟姐妹通婚是最正常的;更何況他和塞洛斯兩個人都是男子?巫師界的確是有男人生子的辦法,但那種方法不啻於以命換命,而後代別說是身體,就連靈魂也不一定健全——馬爾福家怎麼會容忍家族的榮光就斷在這一代?然而當父親看穿了他的想法之後;卻告訴他,無論他是選擇訂婚也好,和塞洛斯在一起也好……馬爾福家的未來是被交到他手上的,如果他認為自己可以承擔這種責任,那麼就去做吧。

他感激父親對自己的信賴和寬容,卻也因此感到羞愧,很長時間都在剋制自己的感情,暗中發誓在自己沒有能力之前絕不對塞洛斯袒露心思……可是計劃沒有變化快,沒等到塞洛斯長大來到他的身邊,沒等到他們之間的感情慢慢積累沉澱昇華,Voldemort就出現在了他們之間。此後所發生的一切變故都是德拉科所不能想象的,荒謬到極點,卻又真實地存在著,不斷提醒他……

直到上次對父親大膽的試探和交鋒,他才恍然驚悉了預言的存在。塞洛斯並不屬於這個世界,而他的心願也是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盧修斯的話好像忽然都變得意味深長,讓人難以分辨真假。但是父親沒有必要騙他,對塞洛斯的疼愛和關注更是不可能作假,他甚至還為塞洛斯安排好了將來,從魔法部暗中將布萊克家的財產過繼到了塞洛斯的名下,等到塞洛斯成年,就會成為布萊克家族的家主……這件事從沃爾布加還活著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什麼花樣。

德拉科正處在痛苦而兩難的抉擇中,然而他必須儘快做出抉擇。之後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馬爾福將迎來榮耀還是覆滅……這些都必須由他自己來揹負。

作出決定的人是他,塞洛斯不必知道一切,只要仍然做他自己就好了。在現在的親人和之前的親人之中究竟選擇哪一個,是否還能看到回去的希望,在親情和……愛情中必須做出抉擇……塞洛斯的壓力並不比他小多少,而他也是一樣地決定自己來解決所有的事情。

德拉科默默地嘆了口氣,草草地在自動浴池的幫助下給塞洛斯洗了洗,就把他抱上了床。提神劑的藥效褪去之後,塞洛斯的臉色變得十分憔悴。他最近身材拔高得厲害,好像之前十一年的病弱都被一掃而空了一樣,整個人都開始長了,身上本來就沒有什麼肉,現在更是皮包骨頭了……還不喜歡運動,以前還會打打魁地奇,可是今年球隊的訓練被取消了,一年級的飛行課又一週只有一次……

越想越是擔心,好哥哥·保姆·德拉科恨鐵不成鋼裡又帶著驕傲地擰了擰塞洛斯的臉。要是沒有他在,塞洛斯可怎麼辦喲!Voldemort那種人只會給塞洛斯增加壓力,那個所謂的“穆迪教授”怎麼看都不像好人,還在處處針對食死徒家庭,底細如何還不清楚,但是他找上塞洛斯,肯定是沒好事!

可是他又不能直接管……德拉科再次嘆氣,想到了什麼,唇角挑起了一絲壞笑。不過好在這次有人願意自己跳出來……哼,這次就讓那個疤頭去操心吧!

※※※※※※

德拉科猜得沒錯,哈利果然很快就忍不住了。而他忍不住的原因非常單純,小天狼星是布萊克家族曾經的繼承人,即使對家族有很多鄙夷和憎惡,但是血脈的傳承依然在影響著他。他這輩子是不可能再有什麼子嗣了,那麼塞洛斯的繼承人身份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因為這個,哈利一直對塞洛斯抱著善意。從直覺上判斷,他也覺得塞洛斯不像是個陰險狡詐的斯萊特林。

所以,金妮在把那段偷聽到的對話告訴他後,哈利才會有那麼多的顧慮。而德拉科卻甚至沒有耐心聽完他的話,甚至惡意地誤解扭曲了他的意思……哈利想了很久才決定要自己和塞洛斯談談。

“你是應該和他談談。”赫敏說,“如果他成為布萊克家族的繼承人,你又是小天狼星的教子,那麼你們兩個就算得上是兄弟了。”

羅恩嘀咕道:“但是從輩分上來說,哈利和小天狼星才是平輩的吧?”

“普通人為了保持純血也有近親結婚的情況,輩分完全不用擔心。反正小天狼星已經是哈利的教父了,哈利和小馬爾福只能平輩。”赫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