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執著於存活，生命令我眷戀。

第一世，林海源從樓梯上摔下——肺部破裂——死得真是難看。

第二世，迪亞　蘭諾曾經珍惜的一切灰飛煙滅，死亡前的轉世諾言不過是自欺欺人。

第三世，斯貝爾比　斯庫瓦羅用22年等待傑德羅的誓言——如果不是十年火箭炮展示出的未來，我恐怕仍然不願意面對現實。

如果再也沒有相熟的人活在世上，我會死嗎？

庫洛姆說，迪亞，下一次我可能就不在了，你該怎麼辦？

……我答不上來。

我曾經受苦過，曾經失望過，曾經體會過“死亡”，於是我以我在這偉大的世界裡為樂。

可是人會死的啊……

當你們忘卻前塵投胎轉世，過往全是雲煙。

如若我死亡，靈魂的記憶卻不會消散，活在“過去”的我即使找到了你們，遇到的終究不是同一個人。對誰都不公平。

你們是不同的。

如果有命運之神，他必定嘲笑我——看那個小丑般的渺小靈魂！渴望儲存記憶的是她，躊躇不前活地窩囊的是他，最後渴望終結的也是他——多麼善變的狡猾靈魂！人哪裡能心想事成？

追求永恆的人類終究會迴歸死亡。過去的我挽留著人的心態，同時使用著神的權利——這是我的過錯。

世間真的有永恆的愛戀嗎？

我有一場歷時29年的戀愛，五年溫情，兩年苦痛，剎那死亡，以及，22年的回憶。於是，足夠了。

足夠放下一些東西，去回應另一份愛……XANXUS

不知道可以多喜歡你……

至少是…………喜歡到共度一生。

從今以後

無論貧窮還是疾病

我將一直緊緊牽著你的手

作為今生最愛；最重要的人

用我的寬容接納你的全部

一起迎接幸福或者災難

一起度過今時還有餘生

沒有什麼困難和空間可以阻隔我們的距離

我們將合為一體；永不分離

我們的一生……只要這一生。

不要相信永恆的愛情。因為——

命運！

生——死

都挾帶著你的權威

是的，如果命運再次要求我的選擇，詢問踏錯路得靈魂：

“他愛你，超過了把世界上所有其他的東西全加在一起，這還不夠嗎？”

“永遠夠了。”這就是我能給出的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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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讓我回過神來的是主神的提示——超過500米，三個人被抹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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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二

九

生命之光

——————————這是吳直的視角——————————

進入恐怖片之前，兩人就新人的處理進行過討論。

出乎吳直意料的，似乎預設了黑手黨身份的林海源不贊成任何“人為的處理行為”。

當新人的行為阻礙到任務或者做出了威脅資深者安全的舉動，吳直傾向於限制住新人的行動，放在可以控制的範圍內，如果情況緊急，直接扔到監獄之類的地方也算可行；與之相反，同情心過重的小鬼傾向於任他們脫離團隊後自生自滅。

“能夠取得信任是最好不過的，如果他們事後相信了說不定會與我們會和；而監禁——完全把我們放在對立的立場上了。現在可是法制社會，這麼做就真的與新人產生隔閡……”

說這番話時，小鬼眼神飄渺，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樣。

吳直覺得，要不是小鬼自稱任務成功率是百分之一百，他會懷疑失手被擒的小鬼有一段糟糕的往事。

相處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不是假的，說“搭檔”也不為過。互相的攻擊模式早就熟悉了，各自能力的優勢劣勢也算是知道底細了；而兩人的世界觀、道德觀才不過露出冰山一角。也許這種微妙的差異還不明顯，卻不得不防範。

這一次討論，林海源最後自嘲沒法“捨棄那份天真”，算是在新人的問題上妥協了。

輪迴世界自有一套世界觀，吳直自認為適應能力再好不過，才可以在新人全部炮灰的情況下熬過自己的第一部影片；並且立刻注意到“團隊”的不協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