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沒見,名字都忘得差不多了。”
歐陽少恭道:“尹千觴?”
尹千觴道:“什麼?”
“在青玉壇時,你因法術衝擊而失去了記憶。連名字也不記得。現在,你想起來了麼?”
在青玉壇的時候,他和尹千觴一起,被青玉壇的弟子帶回青玉壇。孟淮兼帶自己回青玉壇,好歹有讓自己為他煉製丹藥的原因。但是帶尹千觴去,其中的原因,很難想象。
歐陽少恭看著尹千觴,怎麼看都想不出,帶尹千觴去青玉壇的原因。
在青玉壇,尹千觴醒了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和歐陽少恭在一起呆在青玉壇,被限制行動自由,像是坐牢一樣。後來,孟淮兼知道尹千觴因為失憶,忘了仇恨,就算是不管他,他都不會跑。孟淮兼就乾脆的不再關著他。
歐陽少恭整天想著怎麼逃跑,看到尹千觴居然靠著失憶而沒被限制,而且還因為沒什麼用,被孟淮兼嫌棄,趕出了青玉壇。於是恍然大悟,某日靠著天時地利人和,他也失憶了。
裝失憶。
那段時候,簡直就是他和孟淮兼以及眾弟子鬥智鬥勇,然後歐陽少恭靠著失憶的名頭,趁孟淮兼疏忽,尋了機會逃出了青玉壇。
那段日子,簡直就是歐陽少恭的血淚史。真是太不容易了。
現在回想起來,在青玉壇,尹千觴失憶這段日子,很耐人尋味啊。
尹千觴哈哈大笑:“少恭,以前的事,記不記得又有什麼要緊。最重要的是當下,該怎麼活才痛快。”
“聽晴雪姑娘說,你長得很像她的哥哥?”
“哈?”尹千觴乾笑道:“那個妹子看錯了,看錯了。哈哈。”
歐陽少恭眯著眼看他。
尹千觴晃著酒竹筒,有點尷尬,正想著怎麼扯過話題,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耳根一動,迅速翻身站起,“噓,有人來了。”
不用他提醒,歐陽少恭也聽到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慢慢從遠處傳來。
尹千觴轉身,從一堆枯枝下翻出一把長刀,一手握住刀柄,弓身隱匿在柴房門後。歐陽少恭跟著站起身來,退後幾步。
腳步聲漸漸逼近,停在了門前。
尹千觴的手指指尖捏得泛白,蓄勢待發。
門外傳來一人冷清的聲音:“弟子元勿,求見長老一面。”
是元勿。
尹千觴轉頭,與歐陽少恭相互對視。
“喲,居然在這兒。”背後傳來一人嘲弄的話語,“時候不早了,這情話也該說完了。”
方蘭生回頭,看向聲音發源地。
三個衣著相同的人站在一處牆壁下,一人手裡拿了塊白玉似的碎片。那塊碎片騰騰昇起,發出幽幽的藍綠光芒。
葉沉香慘叫一聲,身形緩緩變淡,周圍冒出了許多熒光鬼火,一齊發出淒厲的哀號,被一股力氣逼迫著,朝那塊碎片飛去。
半空中的碎片,在吸收進魂魄時,光芒大亮,倏忽間,全把鬼魂給收了進去。
方蘭生收刀,冷眼看向那人。
百里屠蘇道:“玉橫?你們是青玉壇的人?”
“怎的,你聽說過我派大名?”
“……”
另一弟子道:“這人看著好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管這麼多作甚,馬上回青玉壇才是要緊的。可別拖久了,長老要魂魄有急用。”一弟子接話,道:“沒想到這一次收穫不少,我們馬上去接應元勿師兄,將歐陽少恭帶回青玉壇。”
百里屠蘇厲聲道:“你說什麼,說清楚!”
“喲,這位小哥,真是不好意思。此乃我派之事,無可奉告。走!”
“站住!”
帶頭的弟子一揮手,耀眼的光芒閃過,原地瞬間沒了人。
方蘭生冷眼看著面前幾人,不屑的哼了聲。提著刀就走。
“呆瓜你去哪兒?”襄鈴喊了聲,被方蘭生瞥了眼,方蘭生眼神很冷,像是要殺人一樣。嚇得襄鈴往後一縮。
方蘭生提著刀,往自閒山莊內部走去。
百里屠蘇已經追著那幾人青玉壇弟子離開的方向,跑走了。
“毛球。”風晴雪扛了巨鐮,“你追上屠蘇,我去追蘭生。”
“好。”襄鈴點頭,剛要走,又聽風晴雪摸了摸她的腦袋,說:“記得小心。”
風晴雪往方蘭生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襄鈴呆了一呆,然後往百里屠蘇離開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