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已經過去十分鐘了呢~”憑藉翅膀漂浮在半空中的白蘭嘻笑道:“大約還有三分鐘左右,聖盃將再度傾倒黑泥呢~這一次的傾倒可是接近權利哦;說不定真的能流到市中心去呢~”
時臣豁然抬頭站起身:“對;絕不能讓這些東西流到冬木市和臨鎮去!白色的英靈,請你幫助我!”
韋伯也從怔愣中回過神;他的爺爺和奶奶……他搖了搖頭急忙對lancer道:“lancer;請你也幫幫忙吧!這種東西流到市中心去會不得了的!”
lancer點點頭道:“當然。”
“啊啦,lancer你竟然可以構築結界嗎~真是了不起呢~”白蘭笑道:“那我就看著眾位大顯神通咯~”
lancer皺眉道:“你——!”
“我可沒有多管閒事的心情呢,沒有綱吉君和尤尼醬的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和人家有什麼關係呢~”白蘭的笑容甜膩而自有一股天真之氣,卻無法掩蓋其中的殘忍:“安心吧時臣先生~如果綱吉君出來了,那麼大空之炎的力量足以淨化整個聖盃,如果他被汙染出不來了……那麼;就讓這個世界毀滅好咯~”
韋伯喃喃後退:“怎麼能這樣……”
時臣緊緊地握住了手杖,他的唇緊緊地抿在一起,他的下頜肌肉繃得很緊,他的身體甚至在微微的顫抖。
與白蘭對視的瞬間,他竟然感覺到了恐懼,這是一種不同於澤田綱吉的威壓,如果說澤田綱吉的威壓是天空,多變、威嚴、寬廣又包容,那麼這個名為白蘭的男人的威壓則簡單非常。
——宛如神明一般的威壓。
無情,冷血,自私自利,視人如螻蟻。
他比澤田綱吉更喜歡笑,也比澤田綱吉更加的冰冷。
“時臣……”
突然有聲音從遠處的森林中傳來,時臣三人回頭看去,只見右半身完全不能動的男子一瘸一拐地慢慢走了過來,時臣微微皺眉:“雁夜?還活著嗎,你來這裡——”
冰藍色的眼睛大睜,時臣怔愣地看著步伐比往日更加沉重地雁夜冷冷地看著他,而他的背上揹著一個幼小的、紫發女孩。
“櫻……”
“父……遠坂叔叔……”紫發女孩低聲喃喃,隨即又捏了捏雁夜的肩膀:“雁夜叔叔,你也很累了,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走的……”
時臣怒道:“雁夜!為什麼把櫻帶來這裡!”
雁夜小心的放下櫻,冷笑道:“櫻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又有什麼資格去關心呢,‘遠坂’先生!”
時臣一噎,卻不料櫻站穩後跑到了雁夜的前面,睜大了眼睛對時臣說:“不關雁夜叔叔的事情,是我求叔叔帶我來找您的!我,我……我……”
櫻的身體不斷顫抖,但是她甚至都已經不會去哭泣,一年多的痛苦彷彿讓她喪失了這種本能,只能不斷的重複一個詞彙。突然一隻冰冷的手放在了她的頭上,輕柔的揉了揉:“沒關係的,櫻,叔叔一定會保護你的。”
櫻深深呼吸,道:“我,我想念媽媽和姐姐,我、我想回家,我,我想繼續姓遠坂……父親大人,間桐家已經、已經不在了,我、我可以回來嗎?我、我、我……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時臣怔怔地看著那個一直乖巧的幼女對他的叫喊,對方是那麼的聽話,即使是將她送出去的那天,她都是柔柔地微笑著接受。
他的女兒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黑色的頭髮變成了紫色,漂亮的冰藍色眼睛變成了紫色,整個身上充滿了一股陰沉的氣息,飽含著絕望與麻木——這或許將會是她這一生最後做出的勇氣。
“櫻……”
面對這樣的幼女,他甚至忽視了間桐家的覆滅。這一刻他的喉嚨是那樣的乾澀,乾澀的彷彿發出一個聲音都足以劃破他的喉嚨。
他恐懼的一步步後退。
“時臣,由我來告訴你我參加這該死的聖盃戰爭的原因!這一切都是你的錯!都是時臣你的錯!”雁夜怒聲道:“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自私貪婪,櫻的身體,我的身體,我們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對魔術刻印的渴望讓你忽視了櫻會面對的一切危險!哈!你是高高在上的遠坂家主人,當然不會知道生不如死的痛苦!”
櫻遭遇了怎樣的痛苦呢?
時臣的身體撞在了樹上,隆起的樹根險些絆倒了他,但也讓這位高貴優雅的紳士狼狽的斜靠在樹上。
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變化?
lancer皺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