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之不去的夢魘!
時臣優雅的舉起手中手掌,紅色的寶石閃爍著耀眼的輝光,火的魔陣在空中匯聚。火焰的屏障包裹著時臣,所有魔蟲在他周身一米之外全部變作飛灰:“我的女兒自然是要疼惜的——只不過這一點我卻要感謝你,雁夜。”
血管崩裂,因為超負荷操縱魔蟲而滿臉鮮血渾身劇痛的雁夜勉力站立著道:“什麼?”
“如果不是你逃避間桐家的家業,髒硯閣下也不會向我要求小櫻過繼過去。”時臣的話讓雁夜的雙眼緩緩睜大:“吾妻作為母體非常優秀,使得我的兩個女兒都完美的遠坂家的血統。若是其中之一再繼承間桐家的刻印,自然是令人高興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雁夜已經趨近瘋狂!“時臣!我要殺了你!!”
你可知你的野心,讓葵姐有多麼痛苦,要小櫻承受怎樣的災禍!!
一切——都是你的錯!!
“哼,不堪一擊。”浸□術幾十年的強大魔術師豈是雁夜這個修習一年,被刻印蟲強行改造了身體的魔術師所能媲美的。火焰本就是被蟲所畏懼的,即使雁夜召喚來多少魔蟲,都無法讓時臣移動一下。
他永遠,都比不上這個男人。無論……是在何方面。
但是突然,他發現時臣的臉色變了。
【我的Master啊,請允許我解放寶具。】
時臣大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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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Master啊,請允許我解放寶具。”
綱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神都變了。
但是年輕的首領卻抬起頭仰望天空,他的視線自然能看到人類看不到的地方,在高空之上,比光輝之舟飛的更高的地方,隔著層層濃霧,那裡有兩架戰鬥機承載著兩位年輕的男性,即將被海魔吞噬。
【Caster!不要妄動,你是我的最終王牌!】
他的Master如此道。
綱吉搖了搖頭:“可是Master啊,你可知有些事,不可不為。”
那個裡面,有一架飛機中承載著那個他遺憾非常的女孩的父親,還有一架中坐著一個無辜的人類。
曾經他為救了女孩的父親兒欣喜過,可是最後他帶給那位父親的,只有比死亡更可怕的絕望。
“我會使用自身的魔力,將你的消耗降到最低。只是我恐怕你依舊會難以負荷。”綱吉從口袋中拿出了一雙白色的毛線手套,戴上了雙手:“Master,有時候,有些事情,不需要理由,凌駕於利益,只是不能不做,不可不為。若是此時我若違心隱忍,則失去了我降臨於此的目的。”
【Caster……】
綱吉可以感受到時臣心中的無奈,很可惜的是,身為黑暗世界數十年的王者怎麼可能真的如表面一般聽話。
“我意已決。”綱吉緩緩道:“Master,我給你30秒的時間。如果你不希望在外面因魔力枯竭而昏迷的話,還是快點傳送回家使用魔術陣來恢復魔力。”
“不要妄圖使用令咒來控制我,那樣,是我們徹底的決裂。”他笑了笑,依舊是如此溫和:“包括閃閃哦。”
“……”時臣看著河面上巨大的魔物,終於屈服:“我允許。”
或許事實永遠都無法像預想中的一樣美好。
“看樣子我不能陪你繼續玩下去。”時臣終於動了真格,魔杖揮舞,巨大的火焰毀去無數蟲軀,將雁夜包裹!被火焰焚燒的男子痛苦的掙扎,終於在嘶聲驚叫中掉下了高橋!
魔術陣被紅衣的貴族快速的划動著,下一秒,遠坂時臣消失在了原地。而就在他消失的下一秒,牆後走出了一個男人。
言峰綺禮。
黑衣的神父走到雁夜掉下去的地方,他毫無表情的看了看周圍,隨即從高處一躍而下。雁夜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身體是大面積的燒傷,命懸一線。綺禮看了看他,突然伸出了手去,綠色的光輝閃爍,雁夜的生命被逆天的魔術一點點的拉回。
突然,他笑了。
“啊啊啊啊啊!!!”突如其來的劇痛讓昏迷中的雁夜也不禁痛苦呼叫,然而他的叫聲卻愉悅了拯救他性命的神父,對方的手在他的胸口上更狠的壓下,看著垂危的男人如同困獸一般步向絕望的深淵。
突然,他抬起了頭,甚至激動的上前兩步,身體微微顫抖。
“這是……這是……這是——!”
他滿面狂熱的看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