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出來,山洞迴盪起一陣金戈聲。
“不要再糟蹋……”手冢剛想說即使生氣也不要在折騰自己的佩劍了,但是已經為時以晚了,伴著牆壁上濺起四射的火星,劍炳中心一顆拇指般大小的紅寶石也隨之落下,咕嚕嚕滾到了龍馬腳邊。
“啊!??”傻傻地看看自己手中光禿禿的劍柄,再楞楞地看看自己腳邊的紅寶石,龍馬吃驚的瞪圓了眼睛,張圓了嘴,無意識的從喉嚨裡面發出了一個音節。
“我只是想說你別再折騰你的劍了,不過看來已經晚了!”看著龍馬那呆呆的可愛的模樣,手冢不禁寵膩地笑了,將他一把拖得坐下,讓他倚在自己懷中,“我也不想留下你一個人,所以我們一起想辦法脫困,要麼同生要麼同死好嗎?”
“咦?”乖乖的在手冢懷中聽他說完,龍馬在心中對自己吐吐舌頭,原來是自己緊張過頭了。本來以為以國光的木頭腦袋只會想些什麼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想法,沒想到他也會有開竅的時候。
“離開的辦法很冒險嗎?”
“恩!”知道手冢說一不二,既然承諾了自己就不會毀約,這次龍馬十分老實的點點頭,順手拾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出了這個絕谷的地形,“三面的山壁我都攀上去過,但是完全沒有辦法上去,反而從沼澤走比較有希望,我從山壁上看了一下,往那片沼澤南邊走大約百多丈之間都有一兩顆可以落腳的樹……”他頓了頓,苦著小臉皺眉繼續道,“可是我內力不足,這樣一兩個百丈間隔沒有問題,但是要連續提氣最多隻能前進千丈……如果再背上一個人的話……”
“從沼澤走……恩,的確很冒險!”手冢躊躇著,突然才想到,“你已經去試過了?”
“恩!”
“很危險,下次不要隨便這樣!”敲敲他的小腦袋,手冢叮囑著,雖然知道可能用處不大,“不過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對了,若是教你用‘一葦渡江’的縱氣方法會不會可以更省力一些呢?”
“我就是用的‘一葦渡江’,已經是最省力的方法了!”龍馬撅著嘴,無辜地對他眨眨眼。
“這是佛門密不外傳的……對了,你是越前南次郎的……”手冢搖搖頭,這個父親真是……果然最大的問題是內力不及,若是自己無端將內力傳給龍馬,他肯定是不會同意,以自己目前的狀況來說若是失去內力等到龍馬來救援的機會很小,所以他才一直不願意告訴自己有離開的辦法。
而且仔細想想,那也並不是一個萬全之策,這片沼澤面積如此之大,也不知道會有會有什麼意外發生,若是兩個人一起還能有個照應,如果只有龍馬一個人,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自己豈不是要後悔莫及呢!
想來想去竟似乎沒有一個辦法是最好的,難道就真的只能在這裡坐以待斃嗎?
見手冢陷入沉思,龍馬也不去打攪他,只要不是出什麼自己獨自離開的餿主意就一切都隨他。心疼的將自己的凝霜軟劍捧在手裡,本來劍柄中間用來防滑裝飾的寶石脫落以後露出一個黑黑的空洞。
龍馬嘗試將那寶石再放回原處,可惜那寶石本來就是以特殊手法鑲嵌在劍柄中間的,一但脫落竟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契合的恢復。龍馬鬱悶地看著那個小小的洞口硬生生的將寶石擋在外面,突然生起一種偏要將它塞回去的衝動。
哼哼,這可是你逼我的!這樣想著,他將鞋底地小匕首摸出來,小心的沿著空洞的邊緣挖起來。
——既然是因為口子太小放不進去,那我就挖個大點的洞把寶石粘進去吧!他就抱著這樣的打算把那劍柄上的小小空洞挖成了一個大窟窿……不知道那個名匠看到自己的傑作被如此折騰會不會哭呢!
“咦?這是什麼?”由於深度也有些不夠,龍馬又在完成了平面的擴大之後向裡挖,誰知道才雕出一點木屑靠向劍身的那端居然穿了一個洞。這劍柄竟然不是實心的,龍馬心中一好奇,狠心將那小洞擴大一些,眼尖的看到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
手冢見他一番折騰竟然從那劍柄中取出了一張發黃的羊皮紙,龍馬瞅了他一眼,小心地將那羊皮攤開,辨認起來。
“老朽……瑜申一生……造……劍……”結結巴巴唸了幾個字,龍馬苦著臉把羊皮紙扔給手冢,倒不是因為字跡模糊難以辨認,最大的原因是那紙片上的字用的是早已不常用的文體書寫,這對不熟悉書法又沒耐心辨認的龍馬來說媲美天書。
手冢接過紙片認真的看了起來,良久,他將上面生澀難懂的話用簡潔的語言對龍馬解釋道,“上面大概就是說這工匠瑜申在晚年意外得仙藥神液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