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三人或成熟穩重,或飛揚狂傲,惟獨中間的騎士讓人看不出虛實。普通人看著他只會嘆道“好一粉雕玉琢的佳公子”;商人看他又是不同,單單只是馬上少年的一身火紅著裝就價值不菲,而其高雅的氣質更令人感覺此子必定是出自大富大貴之家,不由紛紛打聽這三人的來歷,同時尋找可能的商機,看看是否能結交一番得到一些好處;而那些武林人士眼中卻又是另一番景象了,不說以護衛狀環衛著他的兩人莫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之輩,只看少年星眸中閃爍的光華,在馬上行駛時悠長平穩的呼吸,以及他舉止投足時的動作,就知道他自身的修為便不低,明眼人心知肚明這少年也必是好手。
三人最後終於在“留客居”門口停下,只聽那神態高傲的騎士用一嚇掉周圍人下巴的口氣對中間那位少年詢問道,“在這兒打尖,可以嗎?”
也不是說這騎士的聲音有多麼難聽,實際上此人嗓音還略帶磁性,悅耳得很;難道說是他的語調說得太過噁心才讓眾人那麼吃驚?也不然!實際上他也就是帶上那麼一點點商議,一點點尊敬,一點點……恩,討好而已。
那為什麼客棧門口正有一批武林人士在把他們的下巴合上呢?如果要這麼問,這群人必定會用一種超級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白痴一樣看著你,然後為你一一解說起種種原由。
要知道這人是誰啊,他可是現在三大幫立海中風頭最鍵的新人——切原赤也,一個自出道以來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收斂的超級狂妄小子。
傳說他曾經一人單挑禍害武林的一魔二妖三君子四小人,這十個人雖然稱不上高手但卻也不是讓人可以等閒視之的人,尤其是二妖的合擊之術以及“血魔”的噬血魔功,不知讓多少去討伐他們的人鎩羽而歸,而這切原剛出道時便同時挑戰他們十人。未比試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說他狂妄自大,然而面對十具血肉模糊的冰冷屍體,最終的結果卻讓人不能不服——他的確有自己囂張的本錢。不過在與他的囂張同樣出名的也還有他的怪癖——喜歡折磨對手,據可靠訊息他惟有在真田面前略有收斂過,其他時候莫不是膽大妄為,獨斷專行,如今看到他竟會詢問人意見本就讓人夠吃驚了,更別提他略帶討好的口氣了。
少年只是微微點點頭,沒有開口說話,卻轉頭對他淡淡笑了一下,略帶疲憊的笑容沖淡了少年身上帶著冰冷氣息的傲氣,一瞬間彷彿陽光聚集在他身上,眾人眼中只有他一個焦點。
“進去休息一下,過了沭雲鎮快馬只要兩天便到立海了!”另外那名騎士淡淡的說道,看起來老實的面孔似乎無害一般,然而卻沒人敢小睽他,因為他正是以智謀武功名揚天下的柳蓮二。
原來這行人正是離開青學前往立海的越前、切原和柳蓮二三人,他們一行自三天前離開青學便一路策馬賓士,彷彿要趕時間一樣,龍馬心中有些許疑慮,切原和柳蓮二給他的感覺好似好儘快離開青學勢力範圍。
路上龍馬曾經問起這個問題,柳蓮二卻只推說離幫太久,現在幫裡面有急事需要他趕回去處理,隨後又不停的賠禮道歉。言談舉止間充滿了歉疚,反而讓龍馬不好再追問,只得將疑問壓在心裡。
在兩人帶領下將馬交給店小二,三人進入了客棧。龍馬見那柳蓮二隻是拿出一塊碧綠色的玉牌,櫃檯後的掌櫃便必恭必敬的將三人迎入一間高雅豪華的雅間,龍馬不是蠢人哪還不知這是立海的產業,同時他也敏感的察覺到柳蓮二一路反常的急促在步入這個小鎮時又恢復了在青學時的不急不緩大局在握的模樣。
記得過了這個小鎮便是立海的勢力範圍了,龍馬躊躇道,不由得在心中重新定位自己此次去立海的行動是否恰當。能真正只是單純的遊玩而已嗎?但願不要給青學帶來麻煩就好。
想是這麼想,龍馬卻也是尤然無懼,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便是,難道我還怕了誰不成。經過冰帝的一系列事情,他已經不是那剛出山的稚兒了。同時龍馬想到這次出遊既然是手冢自己都同意的,那麼即便有什麼變故,他也應該有變故他也會有應變之法吧!
想到臨走時手冢難得的叮囑的一句,一路小心。龍馬不禁心頭一熱,暗自下定決心自己會照顧好自己。
心一安定下來他便開始安心的享受面前熱騰騰的菜餚,犒勞起自己的肚子來,縱然是習武之人可是也三天的奔波也讓不習慣騎馬的龍馬有些吃不消了。
客棧外仍是人流湧湧,正近用餐時間,漸漸樓下開始喧譁起來。
“我猜那少年定是什麼皇門貴族,才用得上切原和柳蓮二來護衛!”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