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即視感實在太強烈,我只好東張西望,看看有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分分精神,然而四周都是這種畫,於是我抽了抽嘴角,無奈地對巖崎說:“我要去躺洗手間。”
“我在這裡等你。”巖崎應道。
在洗手池洗手的時候,我不由微微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巖崎要帶我來看這種畫展,難道是他的喜好?這種在我眼裡百分之百絕對跟愛情動作片掛鉤的東西,巖崎竟能看得入迷,滿臉讚許,或許那真的是種了不起的藝術?
這麼想著,黑線就下來了。
算了,完全無法理解,我還是當個俗人好了。
說著洗完手,烘手的時候,從裡面出來一個穿著深灰色和服的男人,頭髮很長,被隨意綰在腦後,臉頰邊有些鬍渣,給人有些隨意的感覺,或許是意識到我在看他,男人猛地望向我這邊,我嚇了一跳,立即收回眼神,甩了甩手,準備出去。
“喂。”男人忽然喊住我。
果然是生氣我看他?
“你,”男人的聲音很低沉,我嚥了咽口水,心想要不要直接衝出去算了,而這時候男人發了話,“要不要來當我的模特兒?”
哈?
模特兒?
沒等我回身,他已經上前走了幾步,緊逼過來,竟然直愣愣望著我說:“我叫山本佑司,是個畫家,我覺得你很適合當我的模特兒。”
說完就來扯的的手臂。
“哈?你……你等等,幹嘛突然抓我!”我想甩開他,可是他的手指就像八爪魚一樣,怎麼也弄不開。
“我真的很想畫你!”他堅持的聲音好像很激動,目光突然流離在我頸子,自言自語道,“這麼漂亮的面板,要是被繩索綁住……不知道會綻放出怎樣的美麗呢……”
變態的話語被我聽得一清二楚,開始燃起怒意,我冷
道:“喂,放手。”
然而,他仍陷入自己的世界,不知道興奮什麼,然後他竟然趁我不備,一把掀開我的衣服,讚許地說,“就連裡面的面板都這樣美麗,啊……你就是我一直想找的模特兒!”
這種明擺著的性騷擾令我腦袋一火,本能的握緊拳頭直接砸了過去,擰著臉怒道:“鬼才願意當你的模特,放開手,你這變態!”
或許是我那一拳太用力,他居然整個人給趴下了,在地上抱頭悶哼,我氣憤地噴噴鼻子,甩手離開了衛生間。
心情大壞。
上次在花降樓差點被人侵犯的經歷,令我對這種不懷好意的男人深惡痛絕。
見到巖崎的時候,他看我這麼怒氣衝衝的模樣,不由問道:“尚也,你怎麼了?”
我撇過頭,雙手伸進褲袋,低聲道:“沒事。”
“尚也?”
“我們走吧。”我看了四周一眼,“這種無聊的畫展有什麼好看的。”
巖崎愣了一下,也沒有問理由,只是苦笑著說:“嗯,那我們走吧。”
隨後走出美術館,我也沒心情再去哪裡逛,於是提出要回去,巖崎見我心情不好,也沒說什麼,就送我回去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巖崎突然走進我房間,猶豫的,對正在專心搗鼓程式的我說:“尚也……你今天……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盯著冷冰冰的頻幕,我沒有回頭,淡淡地回到:“啊,遇到個變態。”
“變態?!”巖崎的聲音突然拔高。
手指靈活地在鍵盤走動,我嘴裡卻不緊不慢地說:“那個人好像說要我去當他模特兒,可是一上來就想扒我衣服,真是個變態的和服男。”
巖崎突然抓住我的肩膀,我停下指尖的活動,回頭,遇見他沾滿怒意的眼神。
“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我。”巖崎說,“我會替你教訓他的。”
聳肩一笑,我說:“因為我已經給了他一拳頭,打得他生不如死。”
“尚也……”巖崎停了一下,目光有些失落。
我沒管他,繼續回頭做自己的事,等今晚一切都弄好之後,我才可以去見綺蝶。
專心致志弄了不知多久,等我完成之時,巖崎已經不在房間內了。
大概是回家去了吧?
我伸了個懶腰,摘下眼鏡,望向窗外皎潔的月光,隨後關上電腦,隨便套了一件衣服便走出門去。
還是約定好的時間,我在花降樓旁的街角等著綺蝶。
跟外面現代化的世界想比,吉原就是一個純古色古香的世界,以前住在這裡的時候,我還以為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