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很疼。
腦子尤為清醒,舌尖碰觸到裂開唇瓣上的鮮血,更加刺激了身體感覺。
放棄?
開玩笑。
只要沒有死,我決不放棄。
知道悠一一定在某個地方觀察著我,不知為何,就算看不到,我也十分清楚他偷偷安裝的紅外線攝像頭在哪裡,所以我再磨蹭繩子的時候,儘量維持身體的視線平衡,擋出我的手,沒有過多的動作。
悠一不會放我出去。
靠著聽覺找到滴水的地方,我靠著這些救命的水源一直撐到現在,當然了,我並不清楚我在這裡到底被關了多久。
時間變得無限制延長。
這期間悠一來過三次,每次做的事情都是一樣。
侵。犯、強。奸,或者用更暴力的詞彙,虐。奸。
每一個行為都深刻的進入腦海,毫無快感的交。合、撕。裂,血的味道充滿鼻間。每一次感受到他興奮的喘息,我心裡都會生出一股惡寒——如果我死在這裡,他會不會也這樣對待我的屍體?
以前從不妄斷別人的精神問題,但是悠一,是個瘋子。
第一次的反抗讓我幾乎絕望,後來我漸漸明白,這種時候,不反抗反而受傷比較少,也能為自己逃跑的時候省下力氣。在活下去和尊嚴面前,我果斷選擇活下去。
如果不能逃脫這裡,尊嚴要來何用。
不知過了過久,繩子被磨斷了,感覺繩子有幾分鬆動,我稍稍動了動早已麻木的雙腿,發現已經可以稍稍活動。
我沒有興奮,也沒有任何表現,依舊被捆綁著的姿勢。
按照時間來算,悠一差不多該到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我暗暗數著水滴的聲音,一動不動,然後真的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心臟強烈地鼓動著。
門被開啟,發出嘎吱的聲音。
有人走了進來。
“親愛的——
”
是他。
我抿唇不語,不給於任何反應。
然後他走到我前方,小心翼翼地蹲下,放下手電筒,熄滅刺眼的燈光,然後伸手過來將我從地上扶起,急切地抱進懷裡,溫柔而黏膩地問:“今天有沒有想我,我很想尚也呢,一整天都在想尚也,好想這樣抱抱尚也……”
他自言自語,然後又轉而不說話了,就這樣在牆角摟著我,一動不動。
怪異的行為並未引起我的注意,我微微動了動已經鬆動的手,睜大著雙眼,陰暗地想著等他放開我的一瞬,就將鬆動的繩子套在他頸子上,說不定可以勒死他。
屍體大概幾年後才會被發現吧。
“今天我爸爸過來了。”悠一突然開了口。
沒心情理會他的話,我不予回應,仍想著待會兒怎麼對付他。
半開的大門,理我僅幾步之遙。
“帶著我媽媽,媽媽又瘋了。”悠一若無其事地說著,“爸爸說要再一次將媽媽關進瘋人院。”
聽見這話,我暗自冷笑。
原來瘋病是會遺傳的麼。
“我是在瘋人院出生的呢。”悠一的手突然收緊了一些,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去情緒,“爸爸直到我六歲才知道我的存在,將我和媽媽接回了家,可是媽媽的病一直沒好,聽我爸爸說,這是因為媽媽懷著我的時候,被人強。奸,所以才神志不清。”
“可是為什麼媽媽這麼討厭我呢?”悠一將頭蹭了過來。
黑暗中能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
“媽媽從小就想殺死我呢,每一次都幾乎要成功,雖然我知道她是真的想殺我,可是我知道媽媽一定是愛我的。”悠一輕輕地笑了笑,親親我臉頰,溫柔地說,“因為愛我,所以才想殺了我吧。”
悠一扭曲的認識令我不由打了個寒顫。
難道這就是他囚禁我的原因,或者說,他想殺了我?
“尚也你冷嗎?”意識到我的動作,他輕柔地撫摸著我的背脊,語氣無害的問,“有我在是不是不那麼冷了呢?我是不是帶給你溫暖了呢?”
“你不說話,為什麼不願意說話了呢。”悠一仍在自言自語。空洞的空間迴盪著他的話語,然後悠一突然死死摟緊了我,說道:“媽媽每次掐住我喉嚨的時候也
是不愛說話呢,為什麼不說話了呢,為什麼不說話了呢?”
“為什麼不說話了,為什麼不說話了呢……”
悠一開始莫名的焦躁,嘴裡一直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