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靜靜凝睇著那一雙紅眸,月色星辰都不如那人眼裡的暗光流轉。如斯驕傲的人,即使他身形比自己纖瘦上一些,卻可是全身迸發出的英氣卻不容置喙。
阿羅彷彿又看見那個男人笑著對他敞開雙臂,身後是一色夜幕星辰低垂,他說,弟弟,我們從此不必在躲躲藏藏,沃特拉會是我們的家。
而今斗轉星移,距離那句話,已經時光滄桑而去千年。
“我知道你是隨便捏的藉口,不過無妨。”阿羅溫和地笑了笑,真得如對待侄子那般替Voldemort攏了攏領口,“回去吧。”
Voldemort 沒想到阿羅這麼快就停止了話題,剛好省的自己在編造一堆謊言了。謊話這回事,有一就有二,有二便有三,絲絲縷縷牽扯不窮,最後要圓謊已是艱難。
Voldemort哼笑了聲,率先從大青石上站起來,走向回城堡的小徑。
阿羅跟著起身,看著Voldemort離去的背影,低笑了下。龍玦就裹著自己給他的斗篷走回去了,兩條光潔的大腿還在斗篷的下襬下若隱若現。這傢伙是對他太放心,還是太高估自己的實力,亦或是太低估他自己的魅力了?
其實Voldemort的打算是,既然自己原本的衣服被阿羅撕碎了,便打算甩開阿羅找個無人的地方用魔法將斗篷變成一條可穿的衣物。
只不過,Voldemort的打算破滅在迎面響起的驚呼聲中。Voldemort冷笑了聲,毫不留情地將槍口抵在了女子的太陽穴上。槍是回來之前在蘭斯洛特那裡要來的。
阿羅聽到響動,瞬移到了Voldemort身後,卻在看到被Voldemort抵住腦袋的女性血族的臉後,愣了一下。
那是女人抬起手臂拼命朝Voldemort晃動著,眼睛裡絲毫沒有處在下風的自覺。
Voldemort眯了眯眼,“你、癲癇發作了?”
女人停下晃累了的手朝Voldemort翻了翻白眼,傲慢地說道,“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我手指上的東西。”
“指甲油挺漂亮的。”Voldemort端詳了一會兒,評論道。
女人已經被氣得完全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用那瞪大了的紅眼睛拼命盯著阿羅看。
阿羅搖了搖頭,笑了,“夠了,玦,Sulpicia的耐心不好。”阿羅說著伸出手將Sulpicia從Voldemort的槍下拉回。
兩車相握的手上,一模一樣的兩枚戒指相互碰撞,發出輕靈的響聲。
Voldemort揚起嘴角似是譏笑,“原來這位就是你的伴侶,不過如此。”
Sulpicia下巴高高地抬起,塗得豔紅的唇朝一邊翹起,“阿羅對衛士的管理一向嚴格,你剛才目無尊卑,已經是放了他的大忌。”
Voldemort 則無所謂地笑了笑,“糾正你兩點,第一,你似乎不知道,我的地位僅次於三位長老,而你只是作為長老的伴侶而不是長老,所以我們兩個的尊卑一看便知。第二,由一得出,言辭放肆觸犯禁忌的應該是Sulpicia小姐才是。”
Sulpicia氣得臉色發青,求助似地看向阿羅。阿羅卻只是聳聳肩膀,無可置否。
原本阿羅幫她倒還好,可是現在在Sulpicia看來阿羅明顯是在偏袒Voldemort。她又瞪了眼Voldemort,對方只裹了一條斗篷,裡面的襯衣只能隱約看見領子,小腿更是沒有遮蔽。Sulpicia又想起自己來興師問罪地原因,於是怒目圓睜,蔥指一伸,指著Voldemort問阿羅,“你們剛才究竟做了什麼?!”
Voldemort扶額,這算什麼,捉(女幹)在床?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