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的開啟了。等袒胸露懷的神僕呼啦的一擁而入,石床上除了凌亂的鋪散著羊毛毯子和紛飛一盡的白鵝毛,連個人影也沒有。
年長者放下了銀壺,走過來收拾殘局,入眼就是那一灘閃爍著金銀光點的流漿;好似清澈的白葡萄兌入了橡樹濃稠的乳白樹膠,攪拌而成;隱約間還有一縷縷墨綠色的果液混合其中。遠來又彷彿聞到一股特殊的瓜果清香。
她當然知道毛毯上貌似果汁的液體是什麼真身,她既是戰神的侍女也算的上是他的醫師。每一次神靈受傷的軀體,都是由她負責包紮。她心裡不安,也不敢聲張,由著同伴們各自的忙碌,她一個人小心的尋找著主人的身影。
她穿過相通著的石廊,直走到漫著水汽的熱澡堂;隔著一方雲霧,看見了金髮的俊美的情人,和他懷中擁抱著的,她掛念著的戰神;她親眼看到主人搖晃了下腦袋,一雙手臂出於自願的交錯著環在愛人的肩膀上,才終於把心放回了自己的身體裡,沿著來時的路徑,靜悄悄的回去了。
這時候,天色已近日中。大理石的澡池中熱氣繚繞。厚重的炭黑色的壁毯遮蓋住了石室內所有的通風口,只剩屋頂上當空的小洞照射進一方金斑,驅散了室內的幽暗。
阿波羅舒暢的浸泡在泉水裡,背倚著砂磨的池水石壁,前貼著天造的溫熱胸膛。情人全身心的交託於他的重量,既是甘甜的負擔,也是有條件的獎勵。他舀出一隻白皙的手臂,環住愛人緊實的腰脊,另一隻只管在水面上抓取,用沁人的炙流洗刷兩人汗澆過的身軀。
他有著黑卷美髮的情人埋首在他的脖頸中,難得老實的一動不動,任人施為;嘴裡還低聲唸叨著除去兩人誰也聽不著的話,好似是專屬於情人之間私密的耳語。
“幾遍了?阿瑞斯?”阿波羅撩起一波清洪,擊打在戰神凸出的背椎骨節上。
阿瑞斯哼唧一聲,歪過腦袋,跟阿波羅的耳廓磨蹭,“四十遍了,還有一半。”
“哦。還有多一半呢。”阿波羅好似沒聽懂戰神的小心思,實事求是的講著不中聽的實話,“不要停,繼續。”
阿瑞斯嘆氣,看來一百遍的份額是一次也不能逃了,只能蔫頭耷腦地默背道,
“阿瑞斯像傻子一樣愛阿波羅,癩皮狗一樣離不開他。阿瑞斯一輩子愛阿波羅,永遠的那種,死心塌地的那種。阿瑞斯……”
他按照約定地接著講話,這回念起來更是細聲細氣,唯恐人聽不出裡面飽含的委屈和可憐。
阿波羅瞅著戰神服從的小模樣,露出個暗搓搓的壞笑。他讓誠實的阿瑞斯那些個不中聽的實話氣的夠嗆,這時候就是要欺負人回本,怎麼還會憐惜的放過他呢?他當然知道,從哪方面來講,阿瑞斯說的話都是沒有錯的,甚至說,在感情上,還能對待另一半如此坦誠,是分外難得並值得讚賞的。
阿波羅自己一直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現在,他覺得要是還有人持有如此的觀點,那他一定是沒有真正的愛過人。戀愛中的情侶根本沒有什麼理智可言,明知是奉承和虛偽的情話,也要甘之如飴的照單全收。
他想著,伴隨著阿瑞斯的碎碎念,靈巧的手掌在泉水的掩護下,包裹在戰神再次受創的傷處,把他全身中既柔韌又飽滿的渾圓的肉團控制在掌心裡。
“阿波羅……你又要幹嘛?”戰神忍了一會兒,才心有慼慼問道。
他發現,不管開頭光明神的笑容是多麼和煦,動作是多麼溫柔,表露出的愛意是多麼顯而易見和誘惑醉人,但凡自己被這些個假象給迷住,在後面會發生什麼那可就不太喜聞樂見了。
阿波羅讓戰神草木皆兵的神態逗得一笑,扭過頭來安撫的親吻了下情人的鼻尖。
“沒事,我看你傷口癒合了沒。”
他一邊說一邊用拇指在那原來鑲嵌著雛菊花的部位摩擦,感受到原本指甲蓋大小的結痂,現在整整擴大了一圈,少說也得是個雞蛋的模樣了。看著阿瑞斯後怕的目光遊離的注視著自己,阿波羅也有點後悔了。他當時被戰神否認的話激怒,做事也失了分寸。只想著給阿瑞斯個教訓,於是取下他擺放的短劍,戳破了含著毒液的皮膏。阿瑞斯期望中的寵愛沒等來,沒想到竟讓他的愛人毫無準備的給暗害了。
阿波羅聽到戰神的慘呼還沒什麼,再加上阿瑞斯扭過身從不可置信到控訴悲哀的眼神,他竟再不能理直氣壯的面對了。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刀子已經動了,白花花的肉瓣上也有了個亮晶晶的□□。下一步,不管怎麼招,那就是個擠了。
阿波羅心裡的活動是紛擾複雜的,臉上卻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