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夜晚的涼風裹著海腥,把阿瑞斯吹得一陣頭疼。他溜達了大半夜,估計著沒能得逞的阿波羅已經回了聖山,便又往回趕。
斯巴達的神廟沒有燈光,二樓果然也是漆黑一片。阿瑞斯走到木椅子上坐下,抹黑填巴了幾個桃;手臂擦嘴的時候,又看見了壁臺上騰著的一隻烤羊,熱熱乎乎正是吃的時候。
他這邊專心致志的咬著香酥的羊腿,黑暗的角落裡,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正饒有興致地注視著戰神啃骨吸髓的吃相。看到那狂野的愛人撕碎肉食時有力的姿態,油光泛亮的窄唇和不時透露出來的粉舌頭,阿波羅隱晦地蠕動著喉結。
吃吧,親愛的阿瑞斯。等著你吃飽喝足了,就輪到我阿波羅了。
阿瑞斯奮戰了好一會兒,放下了最後一杯葡萄酒,這頓豐盛的晚宴才算告罄。他隨手抻下了腰間的胯裙,一邊用它擦嘴,一邊進了浴室去看。轉了一圈沒找著自己的留下大魚,他心有慼慼,猜想晚上一定是燉給了阿波羅。
沒享著口福的戰神懨懨地扔下了衣服,除了一條黃金的腰帶,已經是脫了個精光。他坐在自己舒適的床鋪一角,屁股下面陌生的質感讓他不禁一愣。
“這是什麼?怎麼鋪這兒了?”他摸了摸,覺得挺熟悉,不由地往裡探了幾下,“像張大網……我的床上又怎麼有張網?”
話音剛落,奇變突生。阿瑞斯連掙扎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囫圇地包裹起來,吊上了房梁。隨即,茫茫黑暗中亮起了一盞微弱的小燈,照在了角落裡的光明神身上。
“哈哈哈……”阿波羅低沉地笑著,手持著燈火走過來,對著繩索中的戰神猛瞧。那眼神絕不是看什麼愛人,兄弟、朋友,反而是對著牢籠中供人戲弄的困獸。
“阿波羅!”阿瑞斯又驚又怒,“你竟然沒走!你又要幹什麼,放開我!”
他猛烈地在巨網中掙扎:這時候他才看到,包裹著他的大網四角合起吊在石床上方的天花板上,在房板上面又分成了四股,沿著床鋪的四角分散,最後綁在四個粗大的石質床柱上。而他自己,只有頭背是直立,四肢都被柔軟又無處著力的巨網鎖在了他的胸膛上蜷縮。
“別折騰了,我可親的阿瑞斯,你弄不斷它的。它可是比你哥哥的網還堅固。”阿波羅詠歎著,環步走在床沿邊,伸出手中的燈苗,緊挨中央騰空的戰神照射。
那昏暗的火光照映到哪裡,他的目光就追逐到哪裡。阿瑞斯只顧脫出陷阱,什麼都沒發覺。等到戰神又強拉了幾下,黑色的神力連番使出,都是不能奏效,再要跟無恥的光明神談判的時候;他才發現,下流的阿波羅,燈對著他的兩股之間,一動不動地猛看。
“阿波羅!你看哪裡?!”他怒吼一聲,託著他的巨網又開始猛烈的搖顫。
“還要我說麼,阿瑞斯。你難道沒看見?”阿波羅一歪頭,燈火照著他無辜的笑臉,“還是這裡的光線不好,你看不真切。要不要我指給你,讓你用身體來感覺。”
“什麼……”
阿瑞斯火氣一起,就要爭辯;而一根白皙靈巧的手指,也穿過了綠網的縫隙,長驅直入,頂在了阿波羅承諾的地方。
“唔……”兩人同時喉嚨一緊。
阿瑞斯馬上接著的是叫罵,阿波羅則是滿足又快意地低笑。
“我親愛的阿瑞斯,我可真沒想到,在你的身上還能有這樣柔軟的地方。摸起來就像……”他揉動著指尖,還做出苦思的模樣,“我說不出來,大概像黃金羊一樣。”
阿瑞斯陰著臉連扭幾下都沒能逃出了阿波羅靈活的挑逗,他臀部躲到哪裡,下一秒白皙的手指就跟到哪裡;使勁伸著腳,想要抵在下面遮擋,那軟粘的綠藤又一步不讓,分毫不松。到阿波羅暗笑著偷看戰神不懈努力的同時,圓滑的指尖也輕輕地刮動了一下,阿瑞斯受不了了。
“該死!你放我下來,阿波羅。你不就是要跟我做麼,放我下來再說!又不是不願意!”他說道最後幾乎是在吼。
阿波羅臉色不變,手指的動作也不肯稍停,“你願意?那我再問你,你是願意吃還是願意被吃?”
阿瑞斯俊美的臉頰一冷,臉色卻即便是在視線受阻的情況下,眼見著通紅了,“什麼這個那個,分那麼明白。你放開我,剩下的你說的算,還不行麼?”
“呵呵……你真是自討苦吃。”
想到自己早上苦心裝扮的接納,阿瑞斯不領情;現在被強迫著吊起來摸,卻什麼都別人說的算;名副其實地吃力不討好。阿波羅心裡發悶。他低頭親了親情人大腿上緊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