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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了一聲,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似乎對自己的傷勢並不擔憂,也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吳邪輕輕嘆了口氣,找了幾塊乾淨的傷布,小心翼翼替他包紮傷口。

待他忙完了手上的活計抬頭去看,卻發現張起靈正不錯眼珠地盯著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神情複雜,像是有些茫然、有些掙扎,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淡淡情愫。

吳邪大感困惑,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沾了什麼嗎?”

張起靈搖搖頭,出其不意地伸出未受傷的左手攬住他的脖子,拉著他俯下身來,隨後微微仰頭,在他唇邊輕輕落下一吻,又飛快地退了回去,目光閃爍再不敢正視他。

吳邪手中的布巾落在地上,整個人都懵了。他雖是愛極了張起靈,十年前也曾情不自禁親吻過他,但十年後二人立場迥異,時至今日也無法判斷未來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他再不曾奢想過還能與此人這般親近。而此時此刻張起靈主動的親暱行為,卻如同在他沉寂已久的心湖中投下一枚石子,濺起層層漣漪。

二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相對無言。過了許久吳邪方才苦笑道:“你這又是何苦?我們今生沒有這種緣分,便是隻拿你當個兄弟,我也是歡喜的。”

他說完便要走,不料張起靈眼中精光一閃,猛地站了起來,腳步一錯攔住他去路,長臂一舒就將他攬入懷中。

“你……唔……”

一個“你”字將將出口,獨屬於那人的清冽氣息便已席捲而來,堵住了吳邪尚未出口的話語。張起靈毫無章法地在他唇齒間輾轉探索,舌尖強硬地撬開牙關,在他口中一陣毫無技巧地翻攪。他像是在害怕什麼,又像是急於想要表達什麼,整個人都有些微微顫抖。

這個親吻彷彿帶著無盡的悽楚,吳邪只是輕輕掙扎了一下便放棄了。他的心都長在這個人身上,又怎忍心拒絕他呢?

暈陶陶的吳邪被張起靈半抱著躺上床,渾渾噩噩間已然衣衫半退。急切而又灼熱的親吻從嘴唇移到了下巴,再往下是脖頸、肩頭、胸膛……彷彿觸動了不知名的機關,往日裡清心寡慾的張起靈此刻就像個渴極了的旅人,正在一片茫茫沙漠中汲取著來之不易的清泉。

帶著薄繭的手指意外地靈巧,解開腰帶之後直接順著褲腰探了進去。張起靈的動作頓了頓,似是猶豫了一下,手掌卻依然堅定地鑽入吳邪褻褲之中,將那半硬的一團牢牢握住。

吳邪激靈靈打了個顫,混亂的思緒有了片刻清明。他奮力去推張起靈的肩膀,那人的唇舌卻始終流連在他胸腹之間,紋絲不動。握住他下體的手掌緊了一緊,隨後竟上上下下摩擦起來,帶起一陣電流般的快感。

吳邪悚然一驚,心知再不制止此人今日便要鑄下大錯,不由得手上用力,指尖深深刺入他背上皮肉,斷喝一聲:“張起靈——”

這一聲猶如當頭棒喝,張起靈渾身一震,趕緊放開吳邪坐了起來,神色間竟有了片刻恍惚。

吳邪心頭一鬆,紅著臉攏住衣襟,憤然道:“大丈夫頂天立地,我雖鍾情於你,為的卻不是這片刻魚水之歡。你若有心,此番戰事了結之後便留在中原,我就算拼著落個不忠不孝的名聲,也願與你歸隱山林結廬為伴。如若你鐵了心要回東夏國,我也還當你是個兄弟,從此咱們天各一方,清清白白,日後娶妻生子也是個了局。”

張起靈垂首聽著,眉心微蹙,默然不語。

吳邪急喘了幾口氣,驚覺自己似乎說得重了。他一向體諒張起靈的處境,極少像胖子那樣直白地逼他做出選擇,但是方才一番話卻明明白白就是這個意思,也不知張起靈究竟會怎麼想。然而話已出口,覆水難收,要再找補已然來不及。他索性展開被子矇頭蓋上,悶聲道:“睡吧。”

還未曾醞釀出半點睡意,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忽然將他拽了出來。張起靈清秀的臉孔懸於上方,在他含著薄怒的注視下解開衣領,拽出一截紅豔豔的繩子。

吳邪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從衣內拎出一隻晶瑩剔透的白玉掛件,扯斷繩索後放入自己掌心。那是一枚栩栩如生的白玉蟬,油光水滑,色澤瑩潤,摸之尚有餘溫,顯然是多年來貼身佩戴,玉質已被滋養得十分通透明亮。

“這、這不是我的家傳之物,何時又到你手裡了?”

“這個是你的。”張起靈道,神色間頗有些閃躲,“十年前歸還的那件,是我讓黑瞎子仿造的贗品。”

吳邪一怔,片刻後只覺得眼鼻發酸。原來他對自己也是情根深種,只是苦於無法表達,只能透過這種方式留下一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