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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了口氣:“當年,我和赤木兄回國時,曾對國民黨抱以很高的期望,對革命懷有火一樣的熱情。如今,這些期望和熱情,都在這些年裡差不多被銷磨光了。我是個老國民黨,天天看到、聽到這樣的事,除了痛心,實在說不出別的什麼。也許國民黨真是氣數要盡了,連一個愛國的老博士都不放過,一點異已的言論都不容存留。這樣沒有肚量,怎麼能贏得過現在如日中天的中共?”

流川沒想到,這個一直以來只和自己談音樂的老教授,原來也有政治方面的背景。

他不是很能理解北野語氣中的痛楚,但從赤木老先生這件事,也隱隱覺得,當局政府的一些所作所為,實在是不得人心。

但他不打算去關心這些事:“北野先生,對赤木老先生的死,我也很難過。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不太懂得如果安慰別人,說到這裡,就卡住了。

北野點了點頭:“流川先生說得對,死者已矣,再難過也無濟於事。我已經發電報到重慶,叫晴子儘快到上海來。她哥哥現在還在前線打仗,要她一個女孩子面對這種情況,實在是太殘酷了。”

流川突然想到,去年赤木老先生鄭重地求他照顧晴子的事。

他現在明白了,其實從那時起,赤木老先生對即將會發生的事已經有預感了。

一直以來,赤木老先生就以一種超然絕望的心態生活和工作著,卻還是可以悠然神往地和他談起香榭麗舍大街的梧桐樹以及協和廣場的鴿子。

流川想到這,覺得不是很好受,他對政治的厭惡又增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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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傍晚,重慶,仙道和藤真在嘉陵江畔的接頭地點見了面。

仙道一看到藤真,劈頭就問:“藤真,赤木老先生到底是誰派人暗殺的?”

“我們中統沒有接到過這樣的指示。”

“那麼,又是軍統乾的了?”

“我只能說,南烈應該也不知道這件事。”

這是藤真第一次在他面前出言維護南烈,仙道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麼這麼肯定?藤真,難道你還對南烈抱有幻想?沒錯,他是你的同學,是我的學長,而且非常能幹。但去年十一月初,我曾和他開誠佈公地談過。他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