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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那麼,現在的仙道是個自由的人了。

然而,流川並沒覺得如釋重負,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彩子是喜歡仙道的。

那個因擔心仙道所乘的飛機會失事而患得患失、淚流滿面的彩子,那種自然流露出來的愛惜對方的生命勝過愛惜自己的感情,真的只是對同事或對戰友的?敏感如他,實在無法相信。

就是彥一看著晴子時,流川也並不認為那是純粹的看著工作拍檔的眼神。

那麼,彩子當時是以怎樣的心情離開仙道的?

仙道有沒有想過?

“所以,對於仙道先生的婚姻,流川,你現在也能理解了吧?有件事,我今天一直找不到機會和你說,那就是仙道先生近期也會來北平。當然,他現在不能公開在國統區露面,那樣會有生命危險,所以,他即使知道你回來了,也不能直接來找你。不過,我想你們一定能見面的。”

晴子覺得分別兩年後,流川和從前相比,更加的沉默和不可捉摸了,她不由有些擔心。

流川面無表情地聽著。

他突然有些後悔,心想,為什麼要回國?是捨不得仙道,想再次見到他?應該是的。

既然如此,知道仙道現在是自由身了,他應該高興才對,可是,他高興不起來。

他現在更加清楚地知道,仙道曾有過的婚姻,只是他們之間橫著的無數個障礙中的一個,而且,並不是最致命的那個。

在北歐的日日夜夜,他常常會想,如果見到了仙道,會怎麼樣?

但真的可以見到他時,他又有些膽怯起來,他怕自己再見到他後會放不下他,又繼續看不到他們之間共有的將來。

那時,他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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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訪問團到有“萬園之園”之稱的的圓明園參觀。當然,圓明園早在1860年和1900年就被英法聯軍和八國聯軍搶掠並付之一炬,如今只是個遺址。

身為歷史學者的水澤一郎這回做了訪問團的專職解說員:“圓明園是中國園林藝術的瑰寶,它彙集了當時江南若干名園勝景的特點,融中國古代造園藝術精華,以園中之園的藝術手法,將詩情畫意融化於千變萬化的景象之中。這裡先後共構築園林景區140多處,樓臺、閣、殿、軒、廊等建築16萬多平方米,比故宮還多1萬平方米,佔地約347公頃。”

“圓明園不僅有極為精美的陳設、裝飾,還收藏和陳列著全國罕見的珍寶、文物、圖書。遺憾的是,1860年英法聯軍和1900年八國聯軍兩次洗劫圓明園,園中的建築被燒燬,文物被劫掠,奇蹟和神話般的圓明園變成一片廢墟,如今只剩下這些斷垣殘壁,供人憑弔。”

訪問團的瑞典人長期生活在遠離戰爭、祥和閒適的斯德哥爾摩,他們看著眼前這些西洋樓遺蹟和歐式雕刻的氣派不凡的大柱,多多少少領略到了這千年古蹟的滄桑與悠遠,以及戰爭的殘酷與破壞性,不勝噓籲。

他們離開圓明園,在頤和園路和清華園西路的交叉路口,流川無意中看見對面路邊站著幾個軍人,其中一個身材挺拔的軍官有著他一見便覺眼熟的側影,這時,那個人剛好向他們轉過身來,是一張英俊而硬朗的臉。

真的是南烈。

流川心想,真是難得,他所熟識的人都到北平來了。

南烈快步走到他面前,眼神奇特地看著他:“流川,你回來了。”

流川點了點頭:“南烈,你好。”

“你怎麼會挑這個時候回國?不過也好,我們也許是最後一次聚在同一個城市裡了。”

南烈看著流川,心想,這也許就是愛情的魔力,不管去到多遠的地方,為了喜歡的人,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折回到原點,就連流川也不例外。

雖然他曾勸說流川遠離政治的漩渦,但北平也許是他們最後同時登場的舞臺了,在他們中的許多人即將謝幕離開的時候,缺少了流川,缺少了音樂,總不免美中不足。

現在好了,人都到齊了。

南烈問:“你們會在北平待多久?過了12月,也許就不太容易走了。”

水澤一郎這時插話說:“這話怎麼說?”

南烈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個人是流川的朋友吧?他看得出來,這個樣貌清秀的青年非常關心流川的事。他解釋說:“因為中共的軍隊很快就會打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