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忍足將托盤放在床頭櫃上,在床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將自己全身上下里裡外外都洗了一遍的跡部大爺散發著玫瑰香從洗浴室裡走了出來。擦著滴水的頭髮,跡部走到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開口問道:“他們人呢?”
“誰?”忍足戲謔的看著跡部被劉海遮住的額頭,明知故問道。
跡部擦著頭髮的手一頓,抬頭挑眉,張狂一笑,“忍足,需要本大爺明天跟你來一場練習賽嗎。啊恩!”簡單的問句硬是被跡部說成了陳述句。
“呵呵,跡部,我是打雙打的,就不勞您費心了。”跡部,你這是□裸的威脅啊!嘴角一抽,忍足擺擺手,眼中卻劃過一絲趣味,一本正經的開口道:“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我知道跡部最關心網球部的情況,放心吧,他們正在樓下努力的訓練,沒有偷懶。”
“忍足鬱士。”跡部微眯起眼睛,臉色瞬間黑的像刷了層鍋底灰。哼,耍他很好玩嗎?以為他是慈郎還是向日,這麼好騙。
“額……呵呵,彆氣彆氣,我還沒說完呢。”忍足趕緊討好地笑笑,繼續說道:“如果跡部問的是雲雀君和藤原君的話,他們已經回去了。不過,不用擔心,要找他們很方便,他們現在就住在你家隔壁。”
得到想要的情報後,跡部站起身,走向房間中央的那張華麗的大床,一臉‘你還不快走,本大爺要休息了’的表情,對著忍足說道:“啊恩,忍足,既然他們都在訓練,為什麼你不去?想要偷懶嗎?”
“呵呵,怎麼會呢?”忍足估摸著跡部大爺的忍耐也到極限了,勾起一個可以精確到毫米的花花公子的微笑,“我進來是為了給你送晚餐和替換的藥水的,現在就要去訓練了,跡部,你好好休息吧。”說罷,他站起身揮揮手,無比瀟灑地開啟門離開了。
“怎麼樣?”聽到從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獨自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光轉頭問道。
“已經沒事了。”忍足走下樓梯,嘴角依然帶著微微的弧度,淡淡地說道:“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心情可能會不太好。”畢竟,跡部大爺頭上的包可不是一兩天能消下去的。
光沉默了片刻,才慢慢地,用瞭然的語氣說:“我知道,最近我會盡量不出現在跡部面前的,當然,恭彌也不會出現。既然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再見,忍足。”
藤原,你覺得跡部會就這麼放過你嗎?忍足笑著點頭,“那我就不送你了,這一帶,藤原應該很熟了。”
“嗯。”此刻的他們誰也不知道,二樓的轉角處,正站著一個本該在臥室休息的人,而那人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狡詐的笑容。
哼,藤原光,雲雀恭彌,你們等著瞧,敢讓本大爺有這麼不華麗的時候,絕對要讓你們比本大爺更加不華麗。掀起略溼的劉海,一個紅紅腫腫的大包立刻露了出來,跡部氣沖沖的走進臥室,拿起床頭櫃上的藥水和脫水棉棒,奔向洗浴室。
微風吹過,花枝婆娑。藤原家的訓練場上,兩個人影正打得不可分交,墨黑的髮絲在風中交纏,金屬質感的兵器相撞聲絡繹不絕,唯美而又殘酷。
“少爺,該吃飯了。”藤木恭敬地站在訓練場的門口。
“停手吧,恭彌,我們明天再繼續。”收回流雲,光不管不顧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揉揉被打的生疼的手臂和腳環。
“你在說什麼,我可還沒盡興。”他今天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當時明明說好了的,現今卻突然變卦,該死的圍棋,而且整個上午又是不見人影,想著想著,雲雀黑下一張臉,惡狠狠的瞪著明顯還沒拿出全部實力的狡猾戀人,“站起來,繼續。”
“恭彌,我餓了。”光可憐兮兮的眨眨眼,非常厚臉皮的開口道:“你忍心看著我餓著肚子陪你切磋,然後餓暈在訓練場上嗎?你忍心嗎?”語氣中充滿了委屈的意味。
“藤原光。”某位浮雲委員長的額角頓時飛起了道道青筋。
“額,好了,別生氣嘛。”撒嬌般地道著歉,光調整了一下姿勢,一個飛撲,獻寶似地對著雲雀說道:“恭彌,我做了好吃的魚片粥、香香的炸漢堡、糯糯的壽司哦。再不去吃,可要冷掉了呢。”
“哼,明天繼續。”在繼續‘切磋’和回去吃飯之間糾結良久,雲雀最終還是選擇了……先回去吃飯再說。
“啊啊……累死了。”瞭然的一笑,光忽然往雲雀身上一靠,“恭彌,我好累啊,走不動了,你揹我回去好不好。”
看著肩膀上多出的那隻黑色腦袋,雲雀收起銀拐,拖起腦袋的主人衣領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