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念頭一樣,“你知道——我們馬爾福還敢說是多少了解一些事情的。我們家似乎很早就認識本傑明了,但我的父母親對他閉口不談,我甚至能感覺到,我母親非常不喜歡他。”
“為什麼?”
“不知道。”盧修斯短促地笑了一聲,“事實上她喜歡的人本身就少得可憐。你一定知道我父親年輕時的荒唐事,他為此現在每天都活得膽戰心驚——”
突然,一個冷淡的女聲在盧修斯的長袍口袋裡響了起來,聽上去正是來自於高貴的馬爾福夫人:“紮起你的頭髮,盧修斯,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盧修斯的臉色不能控制地微微變了,他緊緊抿著嘴唇,猛地從口袋裡抽出一根銀色的緞帶,不情不願卻又幹脆利落地紮起了他鉑金色的頭髮。歐文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一臉同情地看著他。
“只有她幹得出來這種事……”盧修斯面色難看地說,然而他依舊令人敬佩地維持著他從容的風度,“一旦我不照這玩意兒說的話做,用不了二十秒它就要開始大吼大叫。說真的,有時候我真羨慕你有個那麼溫柔的母親,就算你炸了整個二樓,斯科夫人也只會說‘得了,得了’——”他陰鬱地頓住了,然後揪了揪那根緞帶,“好吧,但願這玩意兒什麼都沒聽見。”
歐文安慰地拍了拍盧修斯的肩膀。雖然不厚道,但他必須說實話——他覺得自己好多了。
57一個站在人群外的教授
在歐文看來;比起黑魔法防禦術來,星期五的魔藥課輕鬆了不是一星半點。聽著坩堝咕嘟咕嘟冒泡的聲音,當然遠比看見一幅麋鹿掛毯被“砰”一聲炸裂愜意多了。
在霧氣騰騰的地下教室裡,斯拉格霍恩挺著大肚子走來走去,他的愉快和學生們的忙亂形成了鮮明對比。魔藥教師探頭探腦地看著每個坩堝裡的活地獄湯劑裡還缺點兒什麼,不時點一點頭;或是皺一皺眉——說真的;並不是每個人的半成品看上去都有能成為一份合格作品的潛質。下課鈴響起來的時候,教室裡不知為什麼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臭氣;所有人都緊緊捂起鼻子;恨不得趕緊衝出教室。
斯拉格霍恩在經過牆角的那個坩堝時被嗆得連連咳嗽:“……尼布卡託,是誰讓你把…尼羅草根加進去的……”
在學生們匆匆逃出教室之前;斯拉格霍恩成功地截住了盧修斯、歐文和另外兩個學生:“老規矩,孩子們——週六晚上小小的晚會。開學一週了,你們也應該放鬆一下……今天的活地獄湯劑做得不錯,歐文。當然,盧修斯和布魯諾一如既往地出色……好啦,明天見。”斯拉格霍恩揮了揮手,別人都走了出去,他面前只剩下了欲言又止的歐文。
魔藥教師瞪圓了他的眼睛:“——怎麼了,孩子?”
“抱歉,教授,”歐文一臉遺憾地說,“週末晚上伏地魔教授懲罰我關禁閉。”他抬頭看著斯拉格霍恩,暗自抱著最後一點希望。老實說他並不指望這一招會成功——指望老鼻涕蟲去找黑魔王說情?歐文真害怕老鼻涕蟲會和自己一起被伏地魔關了禁閉。
果然,斯拉格霍恩的臉色微微變了,他繞著那海象似的鬍子,頓了頓,最終粗聲大氣地說:“那實在是太不巧了……沒關係,歐文,這學期機會還很多,我們下次見。”
歐文沮喪地離開地下教室,他沿著地下隧道走了一會兒,在快到禮堂的拐角看見盧修斯正帶著一臉迷人的微笑和一個乾瘦的褐發女生說話,他笑得那麼風度翩翩,顯得在這段對話裡遊刃有餘。那女生的臉在隧道兩旁的火把映襯下顯得更紅了。
歐文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假裝根本沒看到這一幕,卻突然被盧修斯叫住了。
“……抱歉,”他聽見盧修斯這樣對那個女生說,“我等的人來了。再見,柯麗諾……”
歐文背影一頓,側目朝身後那個大步趕上來的人挑了挑眉。
“——幫個忙而已,”盧修斯說,他的神態還是相當從容,只是聲音壓得很低,“她堵住了我,而直接甩開一個女孩子太傷害她們脆弱的感情了……”
“行行好,盧修斯。”歐文無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照實說吧,開學才一個星期,我幫你了多少次忙?”
“切合而已,這也是我的煩惱。”盧修斯矜持地回答,他虛偽地笑了笑,“你不過是遇到的巧合太多了。”
他們走上走廊,門廳裡不正常地擠滿了人,盧修斯皺起眉頭:“出什麼事了?”
歐文漫不經心地眺望了一下,不確定地說:“好像是幾個低年級學生髮生衝突了。人不少——”
毫無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