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5部分

的博格特可把我嚇了一跳,真沒想到你最害怕的事竟然是——從你每次關禁閉回來的臉色看,我還以為你一直盼著他早點兒——嗯。”

盧修斯極為明智地沒有把話說完。點到為止即可,話說得太清楚可是大不敬。

“我可沒有盼著他早死,”歐文沒好氣地說,“畢竟那可是斯萊特林後裔和現在巫師界的魔法之星。雖然我不是你們偉大組織的一員,但我沒必要跟那位教授遍地都是的超級崇拜者作對,是不是?”

沒想到歐文會這麼直截了當,盧修斯有些詫異地從《巫師週刊》上抬起目光看了他一眼。過了一會兒,雜誌書頁被“嘩啦”一聲輕輕翻動了,盧修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得了,歐文,別這麼色厲內荏。你不過是仗著那位教授最近兩星期都不在霍格沃茨,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說的沒錯,盧修斯,”歐文淡淡地說,他隨手拿起剛剛被貓頭鷹投遞到桌上的《預言家日報》,“你也一樣。看看你最近多如魚得水吧,連黑魔法防禦術課上你的守護神都開始昂首挺胸起來了。”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刻薄?不過——是啊,”盧修斯略帶惆悵似地嘆了口氣,“我們確實該收斂了,我猜那一位就快要回來了。畢竟助教已經給我們代了半個月的課,”他合上了《巫師週刊》,隨手彈了彈它的扉頁,拖長聲音說,“那一位不在,本傑明尤其心不在焉,這真讓我覺得有點兒乏味。”

歐文顧不上回應盧修斯,他的目光完全被報紙上的一條訊息吸引了——“巴諾德任職期滿,下任部長懸而未決”。

歐文快速掃過那些密密麻麻的句子,報道大幅引用了米麗森·巴諾德的退職講話,滿篇都是粉飾太平的調子,然而從照片上巴諾德那肅穆的神色就讓人有一種古怪的不祥預感。呼聲看似完全呈一面倒的趨勢,純血巫師的權益保障已經被搬上了檯面。然而其他聲音也沒有閒著,其他版塊中見縫插針的小條目中對此的隱晦諷刺不在少數。政局不大穩定,兩股勢頭對抗,多方力量交織的態勢似乎已隱約可見。

“看看這個吧,”盧修斯突然說,他隨手把《巫師週刊》遞給歐文,“雜誌就輕鬆多了,正好可以調劑一下。”他優雅把垂在肩膀兩側的鉑金色頭髮拂過耳後,漫不經心似地輕笑了一聲,“報紙還沒有完全成為一方喉舌,那位主編還在審時度勢呢。”

歐文聳聳肩,再往後翻也不外是那些聒噪的吵吵鬧鬧,他聽從了盧修斯的建議,把報紙扔到一邊。禮堂裡當然不止他一個人訂閱了《預言家日報》,不過大家的反應並不怎麼相同。格蘭芬多長桌上的氣氛就格外凝重,對於他們來說,早餐時的報紙雜誌根本不是消遣調劑,幾個站起來匆匆離開長桌的高年級男生好像如臨大敵似的。

歐文的目光向那邊望去,對上了正向斯萊特林長桌望來的布萊恩的眼睛。歐文向他微微點頭,然後移開眼睛——毫無疑問,再多看一會兒,他們視線交匯的地方恐怕就要噼裡啪啦地燃起一團火焰了。

“我看今天下午要有一場惡戰了,盧修斯,”歐文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似地說,“祝你好運——當然,我們可不是靠運氣贏的。”

“說得沒錯,謝謝。”盧修斯冷漠地迎上格蘭芬多那邊投來的灼灼目光,他撇了撇嘴角,“你知道,歐文,有時候我真搞不懂格蘭芬多。你根本沒辦法和他們好好說話,因為隨時都有被突然撲過來的人撞到牆上的危險。或許我們互相厭惡是有道理的,這種厭惡一定來自於天性。”

在這個陰沉的週六下午,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的魁地奇賽開始了。大風吹得人簡直睜不開眼,高聳在半空的球柱在咆哮的風中左右搖晃。松樹和杉木幾乎都要攔腰折斷,發出簌簌的巨大響聲。紅色和綠色的影子在空中飛快地穿梭,隊員們的頭髮和長袍都被吹得凌亂不堪。

歐文不打魁地奇,但不能說他不是觀看這項運動的行家。這也難怪,極少有巫師對這項風靡魔法界的運動不報以好感。

大風颳來一片陰沉的烏雲,然而賽場上依舊歡呼動天,紅色和綠色的兩大塊主色裝飾分庭抗禮,對峙在觀賽席兩面。

比賽解說員是個拉文克勞男生,他的聲音完全淹沒在呼嘯的大風裡。唯一能隱隱約約聽見的就是分數:“……格蘭芬多一百二十比……十領先……”

坐在歐文旁邊的卡迪·科斯特——六年級的一個淺色頭髮的男生——猛地站了起來:“——十?別開梅林的玩笑了!這怎麼可能?!”

很快這個錯誤就被糾正了,目前的比分是一百二十比一百一十,解說員抱歉地解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