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早該想到的,你那無孔不入的好奇心。”湯姆不以為然地搖搖頭,多少帶點兒諷刺地說。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抬起下頜笑了笑,慢吞吞地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我得把你帶給某些喜歡吹毛求疵的人看看,你是證據——或至少是某種類似的東西。”
可憐的歐文簡直被搞得一頭霧水:“對不——哦!”一個從天而降的、嘰嘰喳喳的東西嚇了他一跳,“梅林啊——維克托!”
去斯科莊園送信的小貓頭鷹突然出現,像在大風天被打過來的意外網球,精準地落在歐文頭上。某個瞬間歐文簡直懷疑這傢伙學會幻影移形了。又一陣大風吹過,維克托脖子上的絨毛和翅膀上的羽毛被吹得七零八落,然而他還是極為高興地、聒噪地叫著,順便把爪子裡抓著的一條長繩似的東西扔到了歐文的脖子上。
變形縮小的納吉尼憤怒地嘶嘶吐著信子,然而拿維克托全無辦法——畢竟蛇不會飛,只有湯姆才聽得懂她是在不斷咒罵貓頭鷹的翅膀。
維克托的腿上還綁著一封信——從厚度來看,那絕對是一封長信。歐文的注意力終於從湯姆那謎語似的話上轉移了,他把那封信解了下來,然而只大概掃了一眼封面:“我……我媽媽寄來的。”
湯姆也垂著眼簾瞥了一眼那封信:“你不拆開?”
“明天早上再說吧。”歐文懨懨地說,“天啊,湯姆,你從來都不困?是啊,我一點兒都不應該意外……但我們淋了雨,走了遠路,凍得要死。你只喝了一杯葡萄酒而我只有一杯黃油啤酒——”
“是你自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