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初帽子還是壓得低低的,但沒有用手捂住嘴,咬字清晰。
眾人的臉色都已經差的不能再差,聽到這話也沒什麼反應。
剛才真田緋雪衝向松下治也,還推開赤司的景象,附近的人都看見了。
再說被擄走的時候,真田叫的也不是赤司的名字。
這真是個問題……
“所以這場婚一定要取消。”赤司初繼續說,“省得我們還要再來搶一次,很累的。”
儘管一路有紫原抱著,但赤司初還是覺得自己快要散架了,決定結束後要狠狠向赤司告狀。
“閉嘴!”赤司慎一郎和真田老爺子異口同聲,一個拍桌子,一個拿柺杖敲木地板。
赤司初聳聳肩,拿出手機,下一秒卻向赤司伸出了手:“小徵,沒電了~~~~~”
赤司的手機上有他常玩的遊戲。
赤司歉然一笑:“沒帶在身上……咳咳。”
手機在婚禮開始之前被沒收,而他一整天折騰下來,早餐沒吃連水都沒有喝,喉嚨幹得忍不住乾咳了兩聲。
“……抱歉。”
紫原把手機塞到赤司初手裡,推開椅子就要站起來。
“誰準你出去了!”赤司慎一郎再次拍了一下桌子。
“阿赤仔在咳,我要給他倒水。”
“坐下!”赤司慎一郎覺得幾乎升到頂點的血壓還要繼續往上升。
紫原恍若未聞就要往外走。
“敦。”赤司開口。
紫原馬上坐了下來,動作迅速神色乖巧。
正在眾人無語之際,真田突然悶哼了一聲,捂住了肚子。
“怎麼了怎麼了?”松下治也緊張地抓緊了她的手。
“肚子有點痛……”真田緋雪的臉色有點扭曲,看來不是“有點”的程度。
“醫院!我們馬上去醫院!”松下治也打橫抱起了妻子。
“千鶴,”赤司揚聲道,“帶他們去直升機那邊!”
“是。”赤司千鶴開啟門,“這邊!”
松下治也抱著真田急匆匆地往外跑,完全沒有看在場的人一眼。
真田媽媽糾結了一下,也跟著跑了出去。
她只有這一個女兒,雖然生氣也還是緊張。
被留下的赤司慎一郎/真田老爺子/真田爸爸:“……”
“敦,我們要不要去吃個飯?”赤司初也摸摸肚子,“好餓。”
紫原一臉為難地望向了赤司,赤司初也望向了赤司。
“等等。”赤司很淡定。
兩人對視一眼,默默低頭。
“相信外面的賓客也餓了,宣佈婚禮取消,婚約解散,讓人安排他們去吃飯吧。”赤司說,“就說我和緋雪遭到了不明威脅,無法完婚好了,相信他們也懂的。”
“懂什麼懂!這是多麼失禮的一件事你知道嗎!”聽著赤司輕描淡寫的話赤司慎一郎幾乎要背過氣去。
“不然怎麼樣?告訴他們緋雪和松下治也只是普通朋友,還是親戚?”赤司語氣淡淡的,“關於孩子的事情,也不是沒有人聽到。”
“他們也未必會往那邊猜測——”
“夠了父親,”赤司微微皺起了眉,這個神情和赤司慎一郎莫名的有點像,“別鬧了。”
“胡鬧的是你!”赤司慎一郎咬牙切齒,眼裡的憤怒和厭惡幾乎要溢位來。
相對而言,真田老爺子還算平靜,雖然今天的事也把他折騰得夠嗆。
“徵十郎說得對,我們不能把客人都晾在那邊。”真田老爺子說,“剛才就應該好好解釋,可是這件事——”
實在不是適合如實公佈的性質。
“就說遭到了恐怖威脅好了,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去把阿赤仔的總部給炸了,現在也可以。”紫原說,“我還有人在外面,很快的。”
“這個主意也不錯,反正我們都說了要搶婚了。”赤司初也加入話題,“敦還說小徵別想結婚什麼的,現成的藉口啊!”
“再來一句具體情況不便透露就好了,你們還可以說我在這裡埋了炸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紫原聳聳肩。
“敦。”赤司看了紫原一眼。
“當然一切都要看阿赤仔的意思。”紫原馬上改口。
原本想說話的赤司初也閉嘴低頭,繼續看手機。
“這個責任,你擔不起!”赤司慎一郎恨恨道,他的火氣還是沒有消下去。
恐怕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