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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黑色的計程車穩穩的在赤司主宅門口停下,赤司隨即開啟車門,大步走進了家門。

“赤司少爺。”管家在玄關深鞠躬,似乎已經恭候多時,“老爺在書房。”

赤司一聲不發,脫下鞋就往茶室走。

意識裡徵十郎一直想出來,但都被他壓下去了,一直以來都是徵十郎更加強大,但在這些天的刺激下,他的精神似乎也變得強大起來,這時爭奪身體控制權並沒有落下風。

敦是他的責任,所以這件事由他來解決。

每一段走廊都亮著燈,木地板被擦得鋥亮,角落裡擺上了符合赤司家身份和地位的飾品,庭院裡也被用心地修剪過,一切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井井有條,卻了無生氣。

悠長的廊道里,只有赤司的腳步聲,和雨點滴落在瓦片上的聲音,偶爾風吹,沙沙的樹葉聲響起來,馬上把整個邸宅的響動都蓋過去了。

八月尾巴的雨夜提前染上了秋日的寒意,因為淋了雨而微溼的單衣貼在面板上,赤司站在書房門口打了個寒顫,隨後挺直了腰推門而入。

“注意身體。”一身穩重得體的墨綠色和服,赤司慎一郎正低頭運筆,認真寫著書法。

手裡掛著毛巾的少女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門口。

“下去。”赤司淡淡開口。

赤司由乃看了中年人一眼,得到指示後深鞠躬,帶上門,同樣悄無聲息地離去。

“緋雪的男朋友還在。”赤司慎一郎蘸了蘸墨水,停下來看自己的字。

“她有喜歡的人。”赤司說,“這樣的聯姻也沒什麼意思。”

“話可不是這麼說,”在紙上寫下重重一筆的人從眼角看了兒子一眼,慢條斯理地說,“婚姻本來就沒意思,但是我讓她嫁,她就得嫁。”

赤司沒有接話。

“怎麼?有異議?”赤司慎一郎繼續自己的書法,“小徵,難得你看起來有點像樣了,想法怎麼還是這麼天真?成王敗寇,赤司家最基本的理念都忘了嗎?這就是你輸的原因。”

赤司沒有理會父親的話,直接問道:“口令是什麼?”

既然連自己的行蹤也徹底掌握,那麼對方肯定對所有的事情瞭然於胸。

甚至,是一手策劃。

“紫原敦已經忘記你了。”赤司慎一郎停筆擱下,抬頭看赤司,“你還沒有拿到第一手訊息嗎?哦,也對,你剛下飛機就被帶回來了。”

彷佛真的現在才想到這一點,赤司慎一郎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什麼也做不了,處處受到牽制的感覺不好受吧?怎麼樣?需要換徵十郎嗎?”

“不用。”赤司拒絕。

雖然是主人格,但父親更加重視另一個自己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

比起他,徵十郎身上有更加強烈的赤司家的感覺。

那又怎樣?

赤司想。

博弈與制衡,不難。

可是他沒興趣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

一定會贏的遊戲,一點意思也沒有。

“紫原敦的事情你知道了,”見他不說話,赤司慎一郎順勢換了話題,“這件事到此為止了。”

“我拒絕。”赤司說,“敦的口令,條件。”

“是什麼讓你覺得,你能跟我談條件?”赤司慎一郎微微挑起了眉。

“我為什麼不能跟你談條件?”赤司也挑起了眉,神色和對面的人有三分像。

赤司慎一郎驀地想起了他小時候老是跟在自己身邊模仿自己的樣子,“哦?憑什麼?”

“憑我是赤司徵十郎。”赤司說。

這麼多年沉浸在棋道的世界裡,但他也不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做。

赤司慎一郎一愣,然後笑了,“這麼理直氣壯的話,我很久沒有聽到了,小徵。上一次聽到的時候,還是千代還在世的時候呢。”

“是嗎,媽媽知道你現在這樣,一定會很傷心。”

“哦?你想起來了?”赤司慎一郎笑意更深,“報告上可沒提到這件事,徵十郎告訴你的。”

“以防萬一。”赤司說,對於目前的境況他們也不是沒有設想過,最終徵十郎簡略地說了一下以前的事情,儘管還沒有想起,但他也不算一無所知。

“千代啊……那是個愚蠢的女人。”赤司慎一郎揹著手走到牆邊掛著的山水畫面前,邊欣賞邊說,“一直妄想赤司家會拯救五十嵐家,家裡卻連個拿得出手的人也找不出來,真讓人有心無力。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