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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熬夜看書,一天睡眠不足五小時。這麼作怎麼能不死?就在昨天早上——正好李泉生日,由於長期勞累休息不足,李泉在上學的路上,猝死了。正好厘泉碰到,就借用了他的身體。

總之,這具身體其實很虛弱。

現在金俊拍的那一板磚正好碰觸臨界點,厘泉表示,他撐不住了。

“咚……”

厘泉倒下了。

這時金俊才有些慌了。他手忙腳亂地趴到床邊,推了推地上的厘泉。厘泉自然是毫無反應。

於是起身胡亂地翻出自己的衣服穿上——原來穿在身上那些都被厘泉給撕得破破爛爛的,根本穿不了。

金俊幾乎費了全部力氣才將厘泉扶到床上。喘了半天才緩過勁來。

然後他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下厘泉的呼吸。能感到熱氣撥出,金俊鬆了一口氣。還不放心,又摸了摸厘泉的頸動脈。確定厘泉確實還活著,金俊才徹底放心下來。

盯著厘泉看了半晌,驚慌過後,憤怒再次升騰而起。

金俊抬手毫不留情地給了厘泉一巴掌。“啪”地一聲拍上去,那聲音聽得金俊相當解氣。再一看那張白得透明的臉上長出自己的五指印,更是說不出的爽。

心中之氣稍解,金俊摸摸自己的肚子,而他的肚子也適時發出抗議的聲音。他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吃東西,早餓了。此刻他渾身都充滿無力的感覺,雖沒有感覺疼痛,卻一樣讓他難受。

看了厘泉一眼,金俊決定暫時不動他。然後扶著牆慢慢站起,到廚房給自己煮了一碗麵。

待吃飽,體力恢復,金俊再次來到床邊。

厘泉自然還未醒來。這樣下去,不知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金俊不能讓厘泉死在自己的家裡。

他低身將厘泉背到身上,然後吃力地站起來。然後隔著衣袖扶住牆壁,一步一步將厘泉背到樓下,扔到了垃圾堆邊。

臨近中午,樓裡的住戶們出去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所以金俊並沒有碰到什麼人。

只是手指不小心觸及牆面,讓他看到一些紛雜的畫面,幾乎失去平衡摔下樓去。好在他很快脫離牆面,穩住了身形。

幼時無論春夏秋冬,他習慣戴一雙手套,避免直接和人接觸。後來上學了,這種異常的舉動惹來很多議論,他才放棄手套的防護。

他一直在嘗試做個正常人。確切地說,他非常努力地想做個正常人。

厘泉醒來時,天色已暗。發現自己身處垃圾堆裡,路人經過,不時投來猜疑的目光。

厘泉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很髒,右手邊還躺著幾個空酒瓶。

想來這些路人是覺得他這個十七少年不學好,喝了酒惹了事,被人打破頭扔在了這裡。

厘泉捂著自己的頭,痛苦地呻銀了一聲。然後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了幾步。

站在路邊緩了緩,想打個計程車回家。卻發現計程車司機看到他這副樣子根本不會停。

於是苦逼地走了十多分鐘,找到一個公交站,乘坐會經過李泉家小區附近的公交車離開了。

回到家裡,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女強人的母親剛出差回來不久,見厘泉這副狼狽的模樣,以為厘泉不學好出去鬼混了。一時怒火沖天,坐在沙發上敲了敲面前的桌子,“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這嚴厲的語氣,厘泉看過原主的記憶,非常熟悉。李泉就算不做錯什麼,他母親都能給他挑出錯來。現在他“錯”得已經很明顯,母親大人此刻的表現已經算“溫柔”的了。

厘泉卻不想像李泉那樣乖乖地任打任罵。他剛才進小區時,因為一身狼狽受了門衛不少氣,好說歹說才放他進來。現在還要忍受母親大人的責罵麼?厘泉沒那麼好的耐性!

於是直接繞開沙發,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估計母親大人從沒見過李泉這個樣子,一時震驚了,竟沒有阻止。

等厘泉關上門,進了浴室,才隱約聽到一聲怒吼咆哮。厘泉也不管,他現在只想洗個澡,用他蹩腳的初級治癒術處理一下身上的傷,然後好好睡一覺。

但他高估了他的耐力,在洗澡的過程中再次暈了過去。後來還是那位怒氣衝衝的母親衝破房門的阻礙,將他送進了醫院。不然他估計得躺屍廁所。

如此,他身上的傷完全暴露——肩上的刀傷,頭上鈍物重擊留下的傷。這些傷明顯是人為的。

憤怒的母親依然憤怒,物件卻轉移了。

看厘泉虛弱的樣子,母親的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