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查了很多資料,也問過鎮成,想搞清楚這是什麼症狀。他甚至想送欽羽去看心理醫生,就像治華頤一樣。結果都不盡人意。
欽羽白天表現毫無異常,除了身體狀態看起來不如華頤外,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他自己也不覺得有什麼疾病,不願去醫院。這讓範秀想幫他也無從下手。
直到前段時間,欽羽和華頤打賭輸了,被華頤逼著喝了從來不喝的牛奶,症狀竟有好轉。至少範秀看出來,欽羽沒有那麼痛苦了。而且那日欽羽精力都旺盛了幾分。
於是範秀開始每天逼著欽羽喝牛奶……
“牛奶會給我帶來更大的痛苦,那是精神上的折磨!”
欽羽真不明白範秀為什麼這麼執著,每天都要來這麼一遭,還要不要愉快地玩耍了?!!
不想再和範秀糾纏,欽羽敏捷地掙脫範秀的手,向外跑去。
範秀一早就料到他會想逃,先他一步走到門口,將門死死關上。
欽羽被攔截來下,面色不虞。真要打起來,他不一定會輸給範秀。怕就怕範秀突襲,他一突襲,欽羽身體就能痛到癱瘓。這樣一來,欽羽的勝算就不大了。
“好吧好吧,我喝!”
欽羽看著範秀遞到面前的牛奶,終於妥協。
他接過牛奶,大飲一口,這一口幾乎去了杯中牛奶的一半。只是欽羽嘴裡包著牛奶,兩頰鼓起來,卻遲遲沒有嚥下。他神情看起來非常痛苦,彷彿嘴裡的不是牛奶而是毒藥或者硫酸一般。
於是範秀看著倉鼠一樣兩頰鼓鼓,眼淚汪汪的欽羽,竟生出幾分愧疚來。
但下一秒,那愧疚煙消雲散。
因為欽羽憋不住將牛奶直接噴了他一臉。
噴完還特無辜地看著他,“真的難以下嚥……”
但其眼裡的狡黠和一閃而過的,讓人難以察覺的壞笑將他暴露。
範秀淡定地抹了一把臉,甚至舔了一口手指上的牛奶。臉上還掛著笑,卻給人非常危險的感覺。
他的聲音也很平和,“乖,剩下的喝光。我再給你熱一杯,把另一半補上。”
彷彿暴風雨前的寧靜。
華頤擰著眉頭看了範秀半晌,試探著再次喝了一大口。正欲再次使出噴臉絕技,卻被範秀捂住嘴強硬地按在牆上,後腦碰在牆壁上“咚”地一聲響,欽羽眼前一黑幾乎暈過去。
嘴裡的牛奶也是一嗆,吞下不少。
“咳咳……咳……”
欽羽咳嗽著,把眼淚都咳出來了。
範秀的手還捂著欽羽的嘴,欽羽急促的呼吸每一次都打在範秀手上,再加上手心裡的柔軟,讓範秀心中微動的同時,也恢復了些微的理智。
他拍了拍欽羽的側臉,“乖一點不就好了?非得逼我動粗。”
欽羽的呼吸平穩下來,眼神卻還帶著些微迷離。想扯下範秀的手,卻被範秀另一隻手阻止。
然後慢慢地越靠越近,直到兩人只隔著手掌的距離。
範秀的眼神透出詭異的極具侵略性的光芒,讓欽羽覺得陌生,猜測範秀是不是又想咬他。
接著範秀吻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彷彿隔著手背吻欽羽一般。他的神情專注,似有什麼感情要噴薄而出。
但他很快就放開了欽羽,轉身將另一袋牛奶扔進微波爐中。
“乖一點……”
範秀正想說點什麼轉移注意力,免得像那一夜那樣失控,咬傷了欽羽。
卻被欽羽拉住手,被迫轉身。
接著欽羽捧著他的頭吻上了他的唇。一開始只是兩唇相觸,接著他探出舌頭,開始描繪範秀嘴唇的輪廓。然後更進一步,撬開他的唇,像那夜範秀做的一樣,光顧他口中每個角落。
範秀完全呆住了,這種情況讓他思維有些混亂。
他由於未知的慾望,對欽羽總是非常覬覦——類似野獸對美味的食物的追逐。現在欽羽竟然送上門來讓自己吃……而且欽羽難道不受影響了嗎?身體不會疼了嗎?
範秀一方面抵制著誘惑,控制自己的慾望,另一方面又開始動搖起來。然而就在他準備放棄抵抗,回應欽羽時,欽羽卻離開了。
心裡一陣失落,是範秀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欽羽臉色蒼白了不止一個等級,身體都有些顫抖了。但他依舊捧著範秀的頭,注視著他的眼睛,“你剛才非常想親我,對嗎?”
欽羽說得非常肯定。他對自己的判斷一向自信。
他的問題讓範秀再次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