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確保自己不會有貞操安危,才能真正放下心來。
這次厘泉卻沒有馬上回答了。直到金俊昏昏欲睡的時候,他才說,“我得找個人幫我才行。”
然後厘泉伸出左手,將金俊從他自己營造的拮据空間中拉出來,和自己挨近。
“你縮那麼遠做什麼?我不會再對你做那天的事了。”
厘泉說著,拍拍金俊的手,慢慢睡了過去。
轉眼又是一週的時間過去。
這日厘泉接到老梁的電話,通知他母親今天要提前回家。
母親回來的話,厘泉便不能住在金俊家了。不過沒關係,他可以邀請金俊去住他家呀。
但下午的時候,金俊被老師叫走,回來後就跟厘泉說不能去他家了。
原來金俊的母親也回家了。
從得知母親回來,到晚上放學,金俊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厘泉看出事情沒那麼簡單,只等放學回家前先跟他聊一聊。
可是金俊一下課便匆匆離開,厘泉根本叫不住他。
金俊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明明很想快點見到母親,快到家時卻遲疑了。
仰頭望著樓頂小屋,窗子漏出的光告訴他,母親確實回來了。
金俊心裡忐忑,他想看到她,又害怕看到她。怕看到她眼裡的害怕和厭惡。
金俊低頭,微光中看著自己的手。這雙手,是能讓所有人害怕和討厭的存在。每個人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過去,每個人都有難以啟齒的秘密。所以一旦他們知道這雙手的能力,就會心懷戒備,甚至敵視。
終究還是回到家裡,金俊看到母親坐在床邊,翻看相簿裡為數不多的舊照片。
走近了,才發現,母親在流淚。
“你怎麼了?”
金俊站在門前問她。
下午的時候,母親突然來找他。沒說什麼,只說她回來了。
發現金俊的存在,坐在床邊的女人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沒什麼,我就是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金俊靠近一步,這一步卻讓女人一驚,站了起來。
她將一個紙包放到桌子上,“這是下個月的生活費。”
金俊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因為過去每一個月都是這樣,母親過來給他生活費,然後離開。但這一個月提前了。
女人似乎不想多留,即使剛才她脆弱地哭泣著,即使她急需一個停靠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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